“你可见到他带走地契田契。”
娄知县身后的马德邦对郭腾追问道。
他这一追问,娄知县眉头挑动一下,也看向郭腾。
“未曾看到。”
娄马二人面色阴沉。
本想发一笔横财,但现在看来,横财可能被他人截走。
“你…”
娄知县抬手准备指向郭腾,抬起一半又放下。
王德发身死,又身死几个捕快。
想来要批出一份抚恤。
娄知县心痛。
但他最心痛的还是王德发死了。
王德发在时,他能坐着收钱,也不污手。
现在,王德发死了,他就是想让郭腾去帮着他搂钱,也不好直接开口。
这种事情,怎能明说?
眼下郭腾就要服丧,他就是想让郭腾再去丁家寻找房契地契也没理由。
王德发死了,他也没有制衡坐地户马德邦的手段。
然而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些年,王德发孝敬不少,再有几月时间,他也能左迁回乡。
大问题是,死了一个炼神境的捕头,县内再无高手。
若有贼寇来了县城,不去商贾富户家庭劫富,跑来县衙取他人头,这如何是好?
娄知县心中心思流转。
马德邦也有其他心思。
他马家坐地三百年,就这些年王德发在时,他马家没了捕头位子,少了不少财产,也少了不少坐地威严。
现在县衙缺编,也是时候把快班重新收回来,寻个家族子弟,坐上捕头位置。
想到这,马德邦看郭腾就很碍眼。
眼睛一转,他便开口。
“丁家遗物,本应上缴朝廷,再由朝廷做主,分善穷苦百姓。”
“见到那巡检掳走财物,你怎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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