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腾再拜,韩时点头。
理清亲朋关系,两人氛围也不像刚才那么紧张。
韩时也放下手中灯笼铜锣棒子,坐在身边院墙墙根。
他朝一旁伸手一指,郭腾也坐下来。
“你师父呢?”
郭腾坐下,韩时对郭腾问道。
看着疑问韩时,郭腾刚才心中腹诽消失。
王德发丧事时,他并未看到韩时。
刚才他就觉得韩时和王德发所说相较莫逆,知道王德发消息时,必定过来看人最后一眼。
可谁想到韩时竟然冷不丁的问出这句话。
郭腾这才知道自己误会韩时。
果然,当自己说完前因后果,把师父死讯说完。
韩时掏出怀中葫芦,一口满饮,久不发言。
许久,他才叹了一口气,衣袖左右擦擦脸。
“死了啊。”
“我还想着,这夯货怎么十来天不见踪影,原来是这样。”
韩时脸上落寞。
坐在院墙台阶上,弓着的身子显得极为孤单。
郭腾这时才真信了韩时话语。
他和王德发相交莫逆。
非莫逆之交,怎有如此真情流露。
“明日下午,我去县衙找你,你带着我去看看你师父。”
“那夯货死了,我不能不知道他葬哪了。”
“日后清明,我也好在他坟头陪他吃酒。”
“嗯。”
郭腾点头答应。
又沉默一会,韩时坐直身子,翘起二郎腿,歪头看着身边郭腾。
“你师父可给伱讲述过那些东西?”
“自师父出事前,一直未给我讲述过。”
“倒是出事后,我才了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