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殊面无表情,自顾自地说,
“今日我听了两个趣闻。”
又看向苏烟霏,
“姐姐不问我哪两个?”
苏烟霏也在石凳上坐下,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悠悠问道,
“哪两个?”
苏晏殊才继续说,
“一个是文远伯夫人在藏香阁门前捉奸,说文远伯花了两万八千两买了花魁,结果文远伯出来大喊他也很冤,他昨日喝了茶,肚子疼的厉害,结果在茅房捡到了三万两银子,这才拍了那个花魁。
一个是藏香阁后巷,苏家嫡小姐为世子报黄家公子救命之情和黄家夫人为受重伤的黄宗祈福,结果遇到了镇安侯世子在马车里与青楼女子行不轨之事,羞愤离去。”
苏烟霏认真听完,纠正道,
“第一个应该是准确的,第二个就有些夸大其词了。”
苏晏殊见她承认,憋了半天,说不出话。
“怎么了,这是要教训姐姐啊?”
苏烟霏看他憋的满脸通红,叹了口气问道,
只见苏晏殊喝了一口茶才稍稍顺气,又憋了半天,才欲言又止地说,
“姐姐下次…别去男厕了!”
几日后
“姑娘,世子爷来了,相爷说让您去前厅见客。”
悦梅和初荷抱着一堆雪花锦的布料从前院回来。
天气渐热,江南进贡了一批轻薄柔滑,触感冰凉的雪花锦,老夫人特意让人挑了些颜色鲜艳明亮的布料给苏烟霏。
苏烟霏让人放在旁边,饶有兴致地摸了摸,果然舒爽沁人。
听兰看她没有反应,猜测自家姑娘定然是因为前几天的事情生气,安抚开口,
“想必世子爷今日是来向姑娘道歉的,姑娘要不要去看看,也许是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
悦梅倒是一嘟小嘴,肉肉的脸上带着闷气,
“咱们都看到了,世子这次太过分了些,小姐晾他一下也是应该的!”
苏烟霏本来并没有什么波澜的脸倒是被她那副气鼓鼓的脸逗笑了。
“去看看吧,一会再让悦梅这张伶俐的小嘴帮我骂骂他。”
听自家小姐这样说,悦梅脸色一红,
“小姐就知道打趣我。”
苏烟霏到的时候,苏相赶着出门了,只剩陆朝宁坐在紫檀镶理石靠背椅上。
穿着玄色暗纹镶领墨蓝底色的金丝菱花团窼对兽纹的锦袍,更显得孤傲清冷。
看到苏烟霏走近,起身,深邃的眼神望过去。
如果说江匪有一种柳腰春风过,百鸟随香走的惊艳诱人之色,那苏烟霏就是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
的动人心扉,可望而不可及之感。
不过江匪的火热风情是苏烟霏这样端庄无趣的人比不上的。
想到某些令人面红耳热的场景,陆朝宁有些不自然,只能将脸更冷了几分来掩盖自己不平静的内心。
“这是我从珍馐楼买的留香八宝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