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后世相比,1982年的现在,是一个信息相对闭塞的年代。
普通人最主要的信息来源,就是报刊杂志。
而以此为载体的文学,占据着最耀眼的位置。
阿巴阿巴结束之后,被压抑了太久的文学界一夜之间井喷式的活跃起来,受到了最热烈的追捧。
全社会的人好像都变成了文学青年,人们讨论小说人物,诵读诗歌,借阅文学书籍和期刊杂志……
就连上个厕所,都能看见诗歌创作。
远的不说,就拿刚才陈家林去的那个公厕,便有人利用一泡屎的闲暇在挡板上进行诗歌创作,而且还是数人联句。
有诗为证:
我是民华一枝花,奈何没有老婆呀。(笔迹歪斜)
我有老婆也无用,每日只想去彩花。(笔划有力,但有错别字)
两位仁兄莫吵吵,隔壁水声哗啦啦。
提起裤子墙上爬,只见柰子大如瓜。(后两句字迹一致,颜色黑紫)
像这样的打油诗,虽然不见得有多清新脱俗,但却真比后世千篇一律的“XXX到此一游”不知道高明了多少。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对于普通人而言,能在报刊杂志上刊登作品的人,简直可以说是需要仰视的存在。
林干事虽然不年轻,不再是文学青年,可也自诩是一名文化人。
高中学历的他,在这个文化水平普遍不高的年代,毫无压力的当上了农机厂的宣传干事。
每天的工作除了给领导写写东西,就是对着大喇叭朗读一些好文章、好诗歌,日子过得非常惬意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