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衣服真的脏了,师兄怎么就不信他呢。
挣脱不开,何必问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师兄面前,老老实实的承认自己的不对“好吧,是我的错,我不该将自己置身险地,忘记了答应过师兄的话,不该不顾自己的安危。”
心里不忘反驳。
但是事急从权,若是自己不这样做,那鬼王就保不下来,修真界也将面临更大的危机。
他这是为了天下安危着想。
他理解师兄的关心,更在意这片先辈好不容易保下来的土地。
陆乾丰目光沉沉的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你还知道你答应过我?听是听了,做却不做?”
哪有这样无赖的人。
知道师兄真的生气了,何必问赶紧赔罪“是是是,是阿问的错,师兄要打要罚,师弟绝无怨言。”
态度堪称谦卑,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陆乾丰拿他没办法,心里又实在气急,干脆便想顺着他的话教训他。
却没想到,面前的人再度开口“只是师兄知道,师弟我素来身子不好,与师兄一夜荒唐便要休息许久,腰酸腿麻的很。”
他抬眼,水光潋滟的瞟了一眼师兄,以退为进“想来恐怕是受不住师兄的棍棒体罚,但是,若是这样师兄能消气,阿问都可以。”
姿态放的极低,他知道师兄最吃这一套。
陆乾丰“……”
他看着眼前的师弟,这人说这话的时候,着重突出了“棍棒”两个字。
声音婉转缱绻,停在这两个字上面的语调余韵悠长,眼神波光流转间,让人一听就知道他在说什么荤话。
他一时语塞。
一股热气从陆乾丰的脚掌蔓延到了耳根,然后上脸,他手足无措的看向面前调侃他的人,一时不知道是需要捂他的嘴,还是控制自己这惹人笑话的慌乱。
陆乾丰无与伦比的想阻止,千万句话争先恐后的想涌出来,却一句也挤不出口“……你……你……”
他想制止师弟的行为,大白天的,说什么呢!
但是以什么理由呢?
他想着师弟说的“棍棒”,自己的确是这样的做的,没有争辩的立场。
可……可别的还有什么办法,自己难道还有别的办法。
正如他说的,仙魔大战后,他的身子不好,自己怎么舍得……罚他。
乱了许久,他才跳出这个问题,想要严肃的与师弟探讨他以身犯险的问题。
好不容易提起一口气,刚要说什么,又在他的揶揄中带着崇拜的眼神下,丢盔弃甲。
随即不争气的移开目光,不敢再看。
他想起自己看到了,崇拜?
崇拜什么?
想到每一次,师弟都会大声的喊“师兄好厉害,师兄快一点。”他就觉得气血上涌。
这……这……
这真的……
等他好不容易稳住了乱掉的心,想着自己这样不给他点教训,这人永远学不乖,恼羞成怒的拼命控制自己,好不容易压下脸上的热意“你……”干什么?
开口的人瞳孔骤缩,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何必问亲完便退后一步,笑眯眯等待着师兄反应。
这个笑与平时的宽容大度不同,其中充满了调笑的意味。
陆乾丰呆呆的捂着脸,眼神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这个人……
这个人,刚才干了什么?
他……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这样……亲上来了?
他……
亲自己……亲自己的脸?
摸着脸上湿润的地方,陆乾丰脑海中循环播放的都是刚才那个温热的触感。
何必问好笑的看着这样的师兄,他眼神迷茫的看着自己,似乎一下子就失去了质问勇气。
只剩那股莫名的思绪想要淹没他。
他就知道,在外人面前杀伐果断,说一不二冷肃严厉的凌云宗宗主,私底下是这么个纯情的男人。
哎呀,真庆幸自己先下手为强,不然这么好的师兄,上哪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