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杏将脸半埋在谢北伶胸口上也不知道是在占便宜还是在擦血:
“我也算天生神力,从小还用着药浴药膳,身子骨比黄金便宜不了多少,但在他面前就跟小孩似的——”
说着,她和谢北伶近乎同时开口:
“别开八门!”
“……”
轰隆!
不远处废墟忽然爆起一根烟柱,魏鸣岐看过去一眼,回头便示意两个女人安心:
“你们只要安全无恙,我失心疯了开八门,打不过就跑,师父教我的。”
对,就是她教的。
谢北伶动作果决,一左一右抱起二女道:
“听话,师父等会回来。”
“……”
青裙起落而去,魏鸣岐还在品味刚才那个柔软的眼神。
轰——
废墟顶端忽有无数碎石迸出,有人影从里爬出来。
魏鸣岐眸中一冷,转头向施凤官:“你帮我掠阵,我去试试他的斤两。”
“好。”
一场战斗二人已有了默契。
踏,
踏,
踏踏踏——
魏鸣岐的脚步越来越快,近至废墟前一步重踏。
轰隆!
脚下方寸之地骤然炸开,他跃起近乎两丈,持槊形同炮弹般力刺向前,刹那的风压令雨点犹如锥刺,槊尖一点被加速到肉眼近乎不可见的凝结,厉啸声声中——
轰隆!
那刚爬出半个身子的男人想也不想的双手向前,于电光火石间攥住槊尖一点,随即便像被推土机迎面撞上一样,身后的瓦砾碎石被他毫无阻泄的犁开。
轰隆隆隆——
犹如地龙翻身,沿途出现一条十数丈的深深犁痕,待到身形终于止住,晋连城望着面前再也推不动槊杆的青年温和一笑:
“还行吗?”
“……”
魏鸣岐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的双手,那里不知何时竟覆上了一层青鳞,两刃的槊尖经他攥捏微微变形,对方所付出的不过掌心的几点鲜血。
“也是愧领了魏宫主的造化。”
躺在泥泞里的晋连城神色感慨:
“要不是景仰魏宫主的平生,反复将你未来逐字逐句的研读百遍,晋某也无法从中觅得龙元踪影,本就于心有愧,如今得见真龙更是羞煞我也,只好生受这一枪了。”
“……”
魏鸣岐面上的酡颜缓缓褪去,语气带着笑意:“看来侯爷和我一样爱读书啊,难怪能成气候,从我卦象中看出龙元也就算了,连凤血也能觅得,实在厉害。”
“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晋连城掏心掏肺没有半点隐瞒的道:“小侯在西南奢遮了点,难免有人投奔,也正是得知这桩旧日隐秘小候才下定决心,毕竟弑君之事开弓没有回头箭,小候也难免惶徨。”
魏鸣岐点了点头,问道:“真就没得商量了?”
“龙凤呈祥的机会摆在面前,纵然是死也不能错过。”
说着,晋连城又凝望看向他:
“魏宫主的脾性倒和我想的有所不同,看来这几年,境遇的不同也让你变了,这样也好。”
咔咔——
槊尖发出刺耳不堪的咯吱声。
“魏宫主,让我成为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