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八酝岛的雨不会停,趁着天还没有黑,你们拿着这份传单去九条军营吧,至少那里的船应当能把你们送回稻妻城。”
保本看了看二人面前压根没有动过的药茶,倒也没有觉得奇怪。
或许在这两个城里人看来,经常和那些疯子待在一起的自己,应当也是疯子才对。
的确,如果不是疯了的话,谁会愿意留在这里。
“这些东西可信吗?我看绯木村好像有很多人都对幕府的人很是抗拒。”
白洛不动声色的收起了传单,出声询问道。
他觉得这东西之后应当有大用。
“其实幕府军队调查出我在提供药液给绯木村时,有向我发出过邀请。”
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保本说道。
“尤其是在知道我是直子老师的学生之后,他们的军官特意冒险过来邀请过我。但你想想奉行大人身边名医不会少,可八酝岛呢?这里的病人只有我这么一个医生,所以我不会离开,也不能离开,我的敌人只有祟神。”
说到最后的时候,保本的神情也变得坚定了起来。
老师的死,他真有看起来那么无所谓吗?
若真是的话,他也不会冒着大不韪留下老师的蓑衣和斗笠,宁可自己淋病也不愿意动用。
但他没办法把失去老师的怒火宣泄在那些愚昧无知的村民身上,因为他十分清楚,自己以及老师最大的敌人,其实便是这八酝岛之上的祟神。
在老师死去之后,他的敌人就只有祟神。
“看来你对祟神的研究有进展了?”
对方这略显坚决的态度,让白洛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也许他有了什么对祟神的发现?
“俗话说的好,毒蛇出没之处,七步之内必有解药。被祟神影响最深的地方,便是那雷电将军斩出的无想刃狭间,里面蛇神的怨念也是最深。直子老师彻底疯癫前,曾经跟我说过,她跟着那些难民进入了无想刃狭间,也在那里取出了这个东西。”
保本说着,细心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截奇怪的草干。
“鸣草?”
在那无想刃狭间的时候,白洛也见过这种特殊的植物。
当初为了给宵宫突破等级,他可没少厚着脸皮去别人世界求鸣草。
“嗯,这种植物生长在无想刃狭间之中,肯定是治疗祟神的最佳药物,这一段时间我已经试着将鸣草入药了,只是这种植物除了老师取出的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所以一直都不敢用大剂量,我也只是以自身在试药,如果有大剂量的药物”
“”
看着保本手中的鸣草,白洛其实很想告诉他,这种植物并不是生长在祟神影响的土地上,而是生长在雷元素充沛的地方。
这无想刃狭间是被将军以无想一刀所斩出,其中所蕴含的雷元素可是非比寻常的,会出现这种植物肯定不是什么怪事。
但它能否治疗祟神那真的是一个未知数,毕竟它和祟神真的没啥关系。
可他并没有把话说出口。
就像村民们把他的堇瓜汤当做精神支柱,他又何尝不是把这鸣草当做老师留给他的精神支柱呢?
把真相告诉他之后,对他而言反而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