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计划在路上将我们杀害,当然这可能不是他第一次那么干了。他熟门熟路地带我们到了草头祭所在的禁地,想让食人蚁将我们倾灭,但是我们逃过了一劫。
而后便是白龙堆的死人窟窿,他拔去镇魂钉,为的就是放出阴魂,将我们杀死。那时候,他比我们晚出雅丹群,可能是因为他一直在暗中窥探,见我们灭了阴魂,他没了法子,只能上演苦肉计。
他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请罪,而是需要我们将其带离白龙堆,因为在沙漠地区,没有骆驼,孤身一人就是死。他知道自己的阴毒被我们识破,所以先捅了自己两刀,让我们没办法对他难,也没办法抛下他,这样他就可以到达“月河湾”,和图兰接头,并汇报我们的意图。
这一分析,一些缠绕在心间的问题迎刃而解了,宝财非常认同我的观点,他说尤赤身上捅的两刀,伤口虽深,但巧妙避开了要害,而蓝鹊溪舅舅给我们的草药,算是神草,尤赤在疗伤后,根本没有图兰说得那么严重,他们只是为了碰头,在我们面前演了一场戏,而我们被傻兮兮地玩弄于鼓掌之中,这一想,气不打一处来。
宝财叹了口气,道:“也别生气了,尤赤那小子用心良苦,我们防不胜防,现在看穿了,也不迟……”自我安慰完毕,他又耐不住郁闷,抱怨道:“嘿,你说咱三命里是不是犯冲?组在一起尽碰上些倒霉事,沙尘暴我们被老天安在一块,沙奴那也是,现在可好,连被人追杀都要搭伙。”
听宝财这一说,我哭笑不得,好像真是那么个事儿,咱三只要组在一块,乌云就得跟着移过来,不过淋不死的,都是好苗子。
空间恢复到了极度的安静中,我和宝财粗重的喘息仿佛随时都会暴露行踪,我越是控制,它越是明显,王八坚竖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慢慢移动到窗口,小心站了起来,窗户有一道缝隙,比较容易观察外面的动静。
我和宝财也小心凑近,只瞧着一团团昏黄的火光下,四个男人穿着黑漆漆的夜行衣到了木杆之前,他们的刀上还有斑驳的血迹,那些饿死鬼在见到他们后四散了,这说明他们的煞气,比鬼还凶。
廊道上有脚步声传来,但是很快他停了,我们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均是不敢呼吸。我回过身,紧张地望着木门,这门比我们原先待的房间要结实,门栓也栓紧了,我们在它后面放了一个破木箱子,那箱子需要三人之力才能搬动,外面的人要破门,也不容易。
我这样安慰着,希望这扇门永远不要被开启,然则,就在这时,只听吱嘎一声,有门被推开了,在那之后,急促的脚步声跑下了楼,一定是图兰的人现我们不见了,急着通风报信去了。
我们三又转过身,透过窗缝看着外面,从门口跑出去的,是先前给我们送餐的伙计,他冲着那些黑衣人说了一串我们听不懂的话,黑衣人闻言,很是生气,他拉下面巾,正是是图兰!
他愤恨地拿着刀,向驿站大步走近,我们三的脸因恐惧变得扭曲,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躲着,的确能蒙混过关,但是这实在太考验心脏的承受能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