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惊恐抬眼,她嘶叫着,被拖拽了起来,在她怀中的孩子被推倒在一旁,急喊着母亲的名字,二人的手指刚触到,就被强行拉开,女人双腿瞪着,歇斯底里,楼兰人见到此画面,蠢蠢欲动,挣扎着想要起来,但他们被汉军们抡在了地上,场面一度混乱,而谷修仍是平静地看着一场生离死别。最悲哀的画面,最能刺激索皮和安归,他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放了热兹娜!”安归的身体就好像是在地上不停拍打的鱼,他没有手臂的身躯不断向前匍匐挪动着,血又再度擦了出来。
谷修冷酷道:“我说过,一切的罪都由你们承担,你的夫人,你的孩子,你更多的族人,都是因为你们一字不说,才会变成那番模样!”说着,他将锐利地目光扫视过在地上怒骂和叫嚣的楼兰人:“给我闭嘴,如果我听得烦躁了,我就几个几个的虐,让你们喘息的时间也没有!”
他的话带着绝对的震慑力,楼兰人不再狂躁,可是恐慌的女人们还是在哭泣,为了自己同伴即将面对的恐怖遭遇,她们为她哭,实际上也是在为自己不堪的命运而哭。
热兹娜的孩子不断喊着母亲,他被独眼强行抱在怀中,孩子对独眼拳打脚踢,可是独眼并没有放手。
“毕奎,把这个女人当成你那偷腥的夫人吧,你怎么对你夫人的,你就怎么对付她!”谷修笑着吩咐在一旁犹如战神般的毕奎。
安归看到毕奎惶恐的眼睛瞪得老大,他见识过毕奎的手段,他的拳头就好像铁锤,会把人砸得稀巴烂。
“不……住手!”安归无力叫着,在他边上的索皮紧紧咬住嘴唇,直至嘴唇咬出鲜血。
毕奎闷不吭声地走到了热兹娜的面前,他高大的身躯仿如一堵墙,热兹娜的脸被她的身影笼罩,两行恐惧的眼泪从她白嫩的脸颊流出,她摇头,绝望道:“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伤害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然则,毕奎毫无感情地盯着热兹娜,在她哭求的时候,他似乎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双目一凛,举起了犹如石块般的拳头,拳头重重向着热兹娜的天灵盖砸了下去,热兹娜的头一下子被砸在了地上,她浑浑噩噩地抬起头,雪白无暇的脸上,一行血分成好几个支流,像是错综复杂的树根顺着她立体的五官流到下颚,她的头顶出现了一个狰狞的大凹口,凹口像是被砸碎的西瓜,不忍卒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