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怎么从来不知道?
“雨薇?是真的吗?你怎么从来不提这事儿?!”
陈启明忍不住向黄雨薇求证。
他还是不信!
黄雨薇也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点了点头,声音虽然轻,但是很清楚:“是真的。”
为什么她没有刻意和陈启明提这件事,原因就是她自己都没有想起来。
原因无他——谢昭是出了名的低调。
他只有入学考试那次拿了第一,老班高兴坏了,在班上大肆表扬了一番。
可谢昭却十分谦虚,只说自己偶然考好。
再后来,谢昭去找了老班一趟,从那之后老班都不在班上公布谢昭的成绩了。
黄雨薇曾经疑惑,问过谢昭。
谢昭说的她到现在还记得。
“湖东县首富的儿子,这个标签已经够招摇了,太惹眼会招人嫉妒,我不想给爹妈添麻烦。”
可再瞧陈启明?
他考了第十名,恨不得天下皆知!
黄雨薇的心一点点冷了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甩开了陈启明的手,“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后,她逃也似的离开了。
而陈启明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谢昭!”
他恶狠狠咬牙切齿喊了一声。
都怪他!
…………
此时此刻。
陈家。
陈东海脸色沉沉,坐在沙发上,伸手拧了拧眉头。
他前两天刚出院回家,就得了不太好的消息。
因为这两年来,群众经商意识觉醒,小型制衣厂越来越多,只要找到关系,挂靠在国营制衣厂下,就能生产出衣裳,卖到地级市销售。
而又恰逢冬季,购衣低迷期,东海制衣厂的销量,足足下滑了百分之十,营业额也一再缩水。
陈东海有些发愁。
一旁的秘书小心翼翼站着,见陈东海起身喝水,他赶紧跟过去,小声道:“陈总,我想我们可以拓展一下别的业务。”
别的业务?
陈东海接了杯水,抿了一口,沉声道:“什么?”
秘书赶紧将一个纸袋子放到了茶几上。
“您瞧,这是我年关去羊城出差带回来的。”
羊城?
陈东海眯了眯眼。
这两年,羊城对外开放,成立特区,涌入了很多国外的好货。
不过,因为消息闭塞,他们又远在内陆,因此还没有商品传入县城。
陈东海经常往省会城市跑,买一些小电器之类的玩儿,这些东西很大部分都是从羊城过来的。
他对那里的商品了解仅限于电器。
可他是做衣裳的,怎么拓展业务?
陈东海疑惑打开,露出了纸袋子里面的东西。
他眼神顿时微微一凝。
那是一只漂亮精巧的小布包。
蓝白色的底色,点缀着漂亮的花纹,是斜挎的款式,拉链锁扣的地方还挂了一朵同样布料做的小装饰品。
不像是老式的五金开合扣,它用的是拉锁,颜色又漂亮,出现的一刹那叫人耳目一新。
“年关的时候,羊城那边许多年轻小姑娘都背这个包!”
秘书轻声道:“虽然这玩意儿不像是衣裳供需这么大,但是用料少,成本低,要是做的漂亮些,卖价高一点,利润足够咱们熬过冬天了。”
陈东海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预算本钱算过没有?出售价又准备定在多少?制作工艺呢?老师傅能不能做?”
一连串的问题发出,秘书却回答得井井有条。
“布料成本不高,贵在人工,昨天厂子里做了一个大差不差的出来,成本价在一只五元钱左右,制作工艺虽然没有羊城的好,但是不仔细看挑不出来错,而且胜在新鲜,应该市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