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几分钟后,他就感觉到蹊跷,自己的腿,似乎并无大碍,根本不需要疗伤。
为何会变成这样?
似乎并不严重,也不需要用木板固定。他感到有些奇怪,趁着没人注意他,便小心翼翼将腿挪下来,想拆开木板看看。
自己的腿,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可,自己刚把腿放下,白玢玊就进来,见自己移动很是惊愕。
“你受伤了,不要乱动。”
爱墨竹一愣,白玢玊居然没跟邬卿打起来,真是稀奇。
“呃,我没乱动。”
白玢玊去搀扶他:“你想去哪,我扶你。”
“我……不想躺着,想走走。”
爱墨竹又躺了回去,询问道:“我的腿,伤得很严重吗?”
“有些严重,可能得等些时间才能恢复。”
爱墨竹顿时露出很无奈的表情:“真是不想在床上躺着。”
白玢玊默默看他:“不想躺着,也没办法,你的腿必须得休养。”
爱墨竹躺在床上,问他:“邬卿呢?”
“他在熬药。”
白玢玊把手贴在爱墨竹脸上,疑惑道:“你,是邬卿的傀儡?”
嗯?邬卿竟然把这个告诉白玢玊了?
“呃,是。”
“既然是傀儡,为何会有自我意识?”
“我……”
爱墨竹怎么知道这种东西,毕竟他也不了解这些,而且……
白玢玊见他回答不上来,又问道:“你饿不饿?”
“不饿。”
“后山有一座温泉,今夜我带你去,带你去温泉上泡一会,这有助于你的伤。”
爱墨竹疑惑道:“受伤了,不是不能碰水?”
“那是灵泉,可以加速愈合伤口。”
爱墨竹不说话了,只是点头说好,但他却上下打量白玢玊。
见他手腕上缠绕着铃铛,就问:“你为何,戴着铃铛?”
白玢玊将手腕上的铃铛解下,给爱墨竹看:“铜铃。我一人在这山中,属实孤独。无人伴我,我就戴了个铃铛,至少有些声响。”
爱墨竹没想到,白玢玊这些年里会如此孤寂,于是他问道:“道长,一人在这田野中多久了?”
白玢玊抿抿嘴:“可能,五百年了吧。”
五百年?
爱墨竹心中一惊,有些不可置信,自己也差不多死了五百年了。
也就是说,五百年前自己死的时候,是始皇的庆典。
可白玢玊才当上始皇没多久,就退位了?
爱墨竹不免有些心疼他:“你,一个人过了那么久?”
虽爱墨竹知晓,白玢玊性情冷淡,不喜与人交流,甚至不想见人,常常一个人躲着。但就这样一个人躲了那么多年,面的一望无际的荒野。
属实是有些……
白玢玊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是一个人,偶尔会有朋友来看我。倒也不是很孤单。”
爱墨竹想到另一个人,心中感到苦涩,与当下别扭的心情很是一致,自己在心疼什么,应该习惯了才对。
“你饿不饿?”
白玢玊又问,爱墨竹还是摇摇头:“我,”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摆弄几下扇子,不知为何心中却是挂念邬卿:“邬卿呢?”
白玢玊面无表情道:“你,跟他的关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