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玢玊伸手制止爱墨竹,他默默离开,留给爱墨竹一个极其惨淡落魄的背影。
白玢玊走了。
爱墨竹与邬卿面面相觑,他不敢相信邬卿怎么会这般?
邬卿知道,自己不应该生气,他向来无法控制脾气。自己是得了白玢玊的道。
但……既然打都打了,还能怎么办?
邬卿也不再说什么,他见爱墨竹赤脚站在地上,便将他抱回石床上。
为他擦着脚。
“你的腿,伤得很严重?”
爱墨竹不敢相信地问:“邬卿,你为什么要打他?”
邬卿端来药碗,将药送在爱墨竹嘴边:“抱歉,我不该动手,但是他在挑衅我。”
“他挑衅你?”
爱墨竹震惊了,白玢玊什么性子,自己还不了解吗?他向来与世无争,怎么可能会主动找事,去挑衅邬卿。
“他怎么挑衅你的,我怎么没看见?”
“就是因为你没看见,我才打的他。”
邬卿将药送在爱墨竹嘴边:“毕竟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喝点药吧。”
爱墨竹不喝,继续道:“你也知道,咱们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他救了我们。”
“是,我知道,我一会跟他道歉。”
“你,太过分了。”
爱墨竹眼中全是厌恶:“五百年了。我以为你变了,可是没有邬卿,你还是这样。你还是那么不讲理,动不动就这样……”
邬卿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向来不会解释,也不喜欢废话,永远都是不开心就干。
能不废话就不废话,但非要解释的话,他又开不了口。
白玢玊就是算准这一点,才让他们单独相处。
“我……”
邬卿想起爱墨竹的话,就准备把能解释的,都解释出来。
但白玢玊又回来了,他脸色惨白,左脸带着个通红的巴掌印。
模样极惨。
“白玢玊。”
白玢玊一副示弱的神情,一副小心的神情,他去看邬卿,艰难走来,端起邬卿的药碗。
“我来吧。”
他把药送在爱墨竹嘴边,爱墨竹果真喝了下去。
邬卿见已经没了自己的位置,自己想解释什么,但也没解释得出来,只能无奈离开。
“邬卿,你的药碗,在灶台上,你自己去喝。”
面对白玢玊的好心提醒,邬卿并没言语。
他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爱墨竹一口一口喝着药,白玢玊将汤匙放在唇边,小心地吹着,又送在爱墨竹唇上。
“抱歉啊,白玢玊,我没想到他会打你的。他脾气就那样,你别见怪。”
白玢玊摇摇头:“我不会怪他的,毕竟他实力很恐怖,我也不敢得罪。”
爱墨竹顿时觉得,白玢玊很是凄惨,如此可怜,如此卑微。
堂堂始皇,堕落到这种地步,强岂有此理?简直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拔毛凤凰不如鸡!
他忍不住道:“三界向来不属于任何人,也就是始皇出现后在看管。但也只是看管狂暴,其他事物一律不会干涉。为何现在轮到邬卿称王称霸?”
“尊者的修为,很是恐怖,他是千年来第一个尊者。就连赤炟都忌惮他三分。”
白玢玊见药碗空了,他便问爱墨竹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