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玢玊伸出手,把爱墨竹抱在怀里,小玩意软糯糯的,真想抱回去当娃娃养。
他也曾有过这样的念头,但他被父亲无情训斥一顿。
念头只好放弃。
爱墨竹很是难过,抱着白玢玊哭,爱墨竹忽然哭了。
刁冷慈跟贺萧也不跑了,默默注视爱墨竹,一时间,几人感到气氛有些悲伤。
这是他们第一次感受到悲伤。
分别的气息。
不知何时能够再次相见。
后来,爱墨竹跟贺萧去往富人区,终于住上真正的房子,有了自己的房间,跟真正的衣服。也不需要为了食物发愁。
不需要睡在破烂的床板上,头上当着木板,听雨水滴答。
也不需要天天去垃圾堆,捡破布穿。虽然白玢玊会给爱墨竹送一些衣服。
訸把他们送去当地学堂。
两人进入学堂的第一天,就遇见老熟人。
“刁冷慈?”
“爱墨竹?”
几人不敢相信,面面相觑,当即抱在一起大喊大叫,因此,第一天就被学堂老师罚在走廊面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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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人的感情倒是好了很多,经常会一起上下学。
贺萧注意到,訸是真的牛逼啊!
居然能从一个避乱区的人,混到跟白玢玊父亲平起平坐。
他不由得感慨:“爱墨竹,你爹要是我爹就好了。”
刁冷慈来回打量他们:“你们不是一个爹?”
爱墨竹依偎在白玢玊身上,白玢玊并不反感爱墨竹,却很是反感贺萧跟刁冷慈。
爱墨竹心智成熟晚,并没有看出什么东西来,反而是贺萧这个小人精,早就看出。
刁冷慈的父亲,跟白玢玊的父亲不和。
刁冷慈跟白玢玊的关系,也不是多好,但碍于某些情面,他们还必须得装出要好的样子,却在背地里暗自较劲。
可他们的关系很奇怪,曾经贺萧明明看到。他们在看对方时,眼里带着不屑跟杀气,很明显都是让对方死。
可白玢玊眼部有疾病,夜晚就会看不到路。
刁冷慈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总会拉着白玢玊走,白玢玊在这种时候才不会抗拒他。
明明这种时候是不需要演戏的。
贺萧毕竟也只是个孩子,就算心智再怎么成熟,社会阅历也还是不够。
他挠挠头,不再思索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专心去找爱墨竹玩。
照顾爱墨竹的那几年里,他已经真的把爱墨竹当成弟弟,几乎每天都在努力照顾爱墨竹,甚至不能说是努力照顾爱墨竹。
而是拼命的照顾爱墨竹,生怕他受到一点困扰。
那段时间,邬卿总是在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注视他们。
他已经不能在魔界待下去,魔界也被侵蚀,他才不得不来到和平之地。
他不怎么喜欢跟人接触,也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爱墨竹。
他不知为何,每当他接近爱墨竹,都会觉得不自在。
可在看不见爱墨竹的时候,他又会忍不住,偷偷去看爱墨竹。
这些怪异的举动,被贺萧看在眼里。
贺萧还记得邬卿,但不知邬卿的动作是为何,便贱兮兮地走到邬卿面前。
“邬卿,我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