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成了女孩子?下次开玩笑请贴近现实一点。”
幸好肖亦并不相信,他从床上直起身子。
“所以……刚才发生什么事了?”肖亦问。
“我们刚出门就发现躺在地上已经昏迷过去了的你,肖亦……”克莱门斯顿了一下,才继续问道:“你……是不是也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那倒没有。”肖亦想了想,回答说:“我大概是一不小心摔倒,撞到了脑袋然后就那么昏过去了吧,然后在昏迷期间又做了一个神秘的梦。”
在肖亦看来,他方才的那番莫名其妙的经历,似乎也就只能这样来解释了。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来到这座旅馆后,肖亦似乎一直都在做一些奇怪的梦啊。
“撞到了脑袋?你到底是在做什么啊?”娜妮娅不免叹息了一声,“不过幸运的是,我们检查过了,伱的脑子没有什么问题的,没受伤。”
“神秘的梦?”莉莲安娜则好奇的问道:“什么样的梦?是你今天早上跟他们说过,但唯独没跟我说过的那个狼人的梦吗?”
“不,倒不是那个,人很难做同样的梦,也很难接着之前做过的梦继续做,是其他的内容。”
肖亦想了想,如此描述自己方才的经历。
“简单来说,我梦见自己进牢子了,然后在里面见到一个没有手脚,肠子都露出来的人,然后在那人不情不愿的帮助下离开了牢子,然后我就醒了。”
听完肖亦的描述,众人都愣了一下。
“这……的确是很难描述的梦啊。”克莱门斯犹豫的说道。
“你一天到晚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啊?”娜妮娅有些无语。
“……”而莉莲安娜,不知为何沉默了。
肖亦看向娜妮娅,说道:
“我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说的好像我的大脑跟我是同一个人一样。”
娜妮娅:“……?”
“这种话题不适合现在聊吧。”克莱门斯将话题拉了回来。
“总之,你做噩梦了吧。”娜妮娅得出了结论,她又对肖亦笑了笑,“我听说只有胆子小的人才会做噩梦,看来你就是那样的人啊。”
“胆子小?”肖亦摇了摇头,“我不觉得那梦是什么可怕的噩梦,感觉……不如老师来收作业时我还在赶作业恐怖。”
“好了,别再强撑了,总之你好好休息吧。”娜妮娅说着,站起身来,“还是让我去路边守着吧,毕竟我可不是胆子小到会做噩梦的人……”
娜妮娅正说着,她眼前的世界突然被黑暗侵占了。
“…………诶?”
黑暗,眼前全都是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就好像什么都没有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
声音在黑暗中回荡着。
潮湿的空气中,尸体的腐臭味令泪水不由得涌出,什么液体不断滴落在地的声音让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因为看不见而导致的其他感官变得无比敏锐,她能清晰感知到的一切,却又无法确认周围是否有危险,更无法确认自己的安全。
神经被拨弄着。
所有的一切都在溶解着她的理智。
“……”娜妮娅感觉心中空落落的,一股有些刺痛的感觉攀上她的脊髓。
她慌了。
“这里是……哪里?”
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娜妮娅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