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都是需要肥料滋养，有许多人的血脉，它才生的这般茁壮。”楚燕道。

“什么？这么说来你把那些人的尸体都埋在了树下？”李悦妮大是吃惊，难怪来时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听到风吹树叶的声音，甚是可怖，却是那些人的幽怨之气一直从这棵树不停向外扩散，使得整个宅院都阴森森的。

“不错。”楚燕淡淡地道，“自从那以后，我开始受到炼妖环控制，经常用琴声杀人，尸体都被埋入那颗大树下，它却是那为大人用以吸食人类的精血的工具。

李悦妮几乎不敢再看那棵大树，却见楚燕神色一黯：“姬燕她却是遵守了我们的诺言，来世再见，她转世之后又来找我。然而我却又在炼妖环控制下杀死了她，如今这是她第三次转世了。”

李悦妮身子一震，见他看着自己手心中的那只雏鸟，满是柔情怜惜之意。

“难道……这只鸟……就是姬燕？”李悦妮小心翼翼的捧着那雏鸟，小心看时，却见它依然望着楚燕。

“姬燕她转世之后，都是投胎在离我很近的地方，然而我却总会杀死她，就如你今日所见，我有差一点杀死她。我想，这可能便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命运待我不公，炼妖环不能取下，我无法终结自己的生命，只有你，剑仙，李姑娘，请你帮助我结束这样痛苦的轮回吧！”

楚燕一番话说的李悦妮心中甚是难过看着那雏鸟却不禁道：“可是……可是……我感觉……姬燕她不想你这样做……”

“我心意已决，李姑娘，动手吧。如果你不这样做，我会真的杀死你，不会手下留情。”楚燕目中冷意升腾。

李悦妮捧着雏燕想了想道：“好吧，那既然如此，我就勉为其难，杀了你吧。”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赢鉴心中纳罕：“这臭丫头连田园的鸡鸭都不敢杀更何况是人？搞什么鬼！”

那雏鸟闻言身子一震，小小的身躯在李悦妮双手中微微颤抖，转过小小的头颈，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望着李悦妮，目中露出求情之意。

楚燕却仿佛解脱一般神色平静：“动手吧.”看着那雏鸟目中显出眷恋之意：“姬燕，你始终在遵守咱们来世再聚的约定，甚至不惜转世成为禽鸟也要守护在我身边，这份情意，永世难忘，我也会遵守咱们的承诺，老天不让我们在一起，我们却偏要在一起，你——等我！”

楚燕闭上了眼睛。

那小雏燕眼中却又滚落两行泪珠，这一席话却也牵动桃木剑中赢鉴的心事，她，会不会也不在人世？会不会早已转世？会不会也投胎成为守护在本尊身边的事物，只是本尊从未发现？

他想到此处却还是摇了摇头。

不是，那丫头手上的潜莹碧玉乾坤镯，总是让本尊感觉到她仍在这个世界的某处，本尊能够感觉到她的关心，就算天涯海角，本尊也一定会去找你！

赢鉴想着却发觉李悦妮已然擎剑在手，不禁叫道：“丫头！你真要杀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