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趁他病,要他命。(1 / 2)

吹灭山河灯 真随便啊 1950 字 1个月前

一些嘈杂声开始流入宋诗白的意识中时,意味着她身上的药物开始失效。

是的,药物失效。

宋诗白似在黑暗中感受到外物入侵,平静的睁开双眼,面无表情道:“师兄。”

被称为“师兄”的男人夏界吓了一跳,赶紧把她扶了起来,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宋诗白摇摇头,重重的按压了一下太阳穴,理了理思绪。

明啄应该提早知道了这次刺杀,所以打算通过假意被抓来找到他们的据点,最终将其一网打尽。

如果不是她狡兔三窟,以不同的名义安排了好几拨势力在济州,估计师兄他们的截杀将会成为刺向自己的一把刀。

当第一拨势力暴露之后,便会停止不动。而第二拨势力便已更加隐秘的方式向她传递信息,保护着她的安全,如果发生意外,便会出手。按照她原本的计划,应该是假借外出的机会得到朱樊的消息,而后等着明家那位跟自己合作才对。

可是,现在她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

“师父让我过来看着你,你既醒了,我现在便去叫师父,你等着。”夏界还未起身,便被宋诗白拽住了袖子。

她答应过她爹绝不参与明家的事,并且离明家、济州越远越好。所以,让她先想好一个出现在济州的理由再说。

“明啄呢?”宋诗白想起这位很重要的人,有些着急的问。

明啄好不容易着了道,不上去踩两脚真是对不起她这波人的暴露。

“在柴房里关着。”夏界愣了一下,觉得师妹这着急忙慌的看起来要见情人似的,感觉有些荒谬。他回忆了往日师妹干的那些事,身体不自主的抖了几下,略带保守的探头问:“你是想将他剥皮抽筋吗?”

师妹的狠辣,他见过,终身难忘。

宋诗白摇摇头,严肃的纠正道:“我只想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废去内力,再下毒罢了。”她想了想,反问:“明啄带人反扑时,是不是田家拳馆救的你们?”

田家拳馆里面的人其实都是制毒高手,三年前被安排到济州待命。

夏界点点头,又道:“馆长现在在主屋跟其他门派的长老商量要怎么对付明家。”

“甚好。”宋诗白赞赏道。这样的话,田家拳馆的人就可以替他看住这里。

“哪里好?”夏界不解。

这多危险。而且,这个地方已经暴露了,随时都会有明家人杀过来。

“我们现在便去柴房找明啄。”宋诗白未答,迅速起身,行动与常人无异,仿佛身上的那些伤不存在似的。

夏界知道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至少有三十二处,但她却能表现如常,他打心底佩服....自然也畏惧。他师父知道之后,第一反应便是去了柴房带着浓烈的“善意”看望明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师父现在还在那里没出来。

但他忘记了将此事告诉宋诗白。或许,他觉得这件事提与不提没什么重要。

柴房虽仅有两人看守,但看不见的地方绝对有不同门派的人盯着明啄。

宋诗白猜测着。

柴房的看守并没有拦着他们。

宋诗白在门外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但她没有多想,毕竟明善得罪的人太多了,打他儿子几下最正常不过。只是,她没想到动手的人居然是他爹周静白。哦,还有他干爹,千柳宫宫主、黎读。

“爹,干爹。”宋诗白朝着两人一拜,脑筋飞快转弯。

完蛋,还没想好理由。要不,说事实吧,可以巧妙的避开她此行的目的。

夏界也紧跟着一拜,然后便出去了,临走时细心地关上了柴门。

“你身上有多少处伤口,干爹便在他身上划了多少道口子,下了多少蛊虫。女儿放心,爹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黎读一身紫衣,腰间束着花里胡哨的黑紫丝绦。头发松松垮垮,以红色带子束着。一双桃花眼轻佻浪荡,一把年纪了,整个人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似乎很不靠谱。

周静白督了他一眼,唇角露出鄙夷的弧度,却没有多说什么。

“多谢干爹。”宋诗白看了一眼躺在血泊里的某人,悄悄松了一口气,对着她爹道:“爹,女儿可否借您的刀刃一用?”

周静白将腰间佩戴的短刃递给了她。

宋诗白走向倒在血泊中某人,握住对方的手腕,诧异的发现他的内功竟然被废了。这应该是她爹的手笔。她心情大好,笑道:“真是风水轮流转。”

而后干脆利落的挑断明啄的手筋、脚筋。

明啄盯着她那平静无波澜的双眼,心中疯狂的渴望权力、地位、威势,那些能改变宋诗白态度的东西。可惜他现在短暂的失去了这一切,只能露出一个温润糜烂的微笑:“你不留些后路?”

万一他又发杀过来了呢?

宋诗白又将刀刃送进对方的左肩,微笑道:“不用。”

谢晏这几年可没少帮她在济州培养势力。还好明家只盯着她,不然的话,今天怎么也轮不到明家大公子躺在这里。

最后,又喂了明啄几颗毒性极强的药丸。

做完这一切,她把刀刃擦干净还给了她爹。

周静白接过刀刃,若有所思道:“这样也好,倒也无需担心你受人欺负。”

“一点都不像你娘,也不像你爹。倒有些像.....”黎读轻轻眯起眼,似在回忆什么。

周静白递给黎读一个警告的眼神。

“哦吼,我不说了。”黎读笑着抬起双手。

“爹,明说是不是也在此处?”宋诗白问。

周静白脸色出现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宋诗白敏锐的察觉了她爹表情下的震怒,疑惑地问:“爹,怎么了?”

明说的存在本身就很古怪,现在看来更加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