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新的局面(2 / 2)

吹灭山河灯 真随便啊 2132 字 2个月前

暗箭再次反射到墙面时,半空中出现机关的响动。

明啄找准位置,身形一闪,身上的威压随之而来。

然而,他发现面前空无一人,唯有一个昏暗的地道。

他皱着眉头,身上的威压随之消失。

便在此时,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来到他的身后,对着他背后的几处大穴各点了一下,封住他的内息。

不等宋诗白继续动手,一只大手掐着她的脖子,带着她将她整个人撞到了墙上。

那一瞬间,宋诗白痛的整个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似乎在脑海中听到了嗡鸣。

“你该不会觉得,封住我的大穴便无事了吧。你武功尽废都可以杀人,我为何不能?”明啄低眸嘲讽道。

宋诗白几乎很难听清对方的话语,只知道自己的呼吸越发艰难。便在她打算想办法逃跑时,体内的食骨虫不知为何忽然暴动,直接导致宋诗白皮肤不断地蔓延出红色血管的痕迹。

明啄一眼便认出那东西的来历,视线放到墙壁上的暗箭,正要伸手去拔。忽然感到腹部一阵刺痛,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

宋诗白趁着对方松懈的机会将其踹飞之后,拔起墙壁上的暗箭紧跟其上,对着对方的右胸狠狠地刺了进去。然而,就在她起身的功夫,动作出现瞬间的停滞,紧接着胸口一阵刺痛,无法抑制的吐出一大口血。

宋诗白脑海中的嗡鸣在响了起来,而这次,脑袋还有些眩晕。

模糊的视线中,她的手背出现红色血管的痕迹。那一瞬间,她意识到了不对劲,正要转身去拔附近的暗箭时,倏然感受到一只大手按着她的肩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在她后背上刺出十五寸长的伤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宋诗白扭曲的惨叫响彻整个暗道里,痛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如果不是毛有,她现在已经顺利离开了,更不会出现现在的意外。

以她现在的状况,想活着出去,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估计还没找到出口,便已经失血而死。

而且,过不了多久,明家暗卫便会发现此处的意外,到那时,她更走不了了。

若是如此,她忙活了半天,岂不是同之前的境地无甚区别。不,还是有区别的。

这次之后,在想跑便要付出双倍的时间与谋划。

可现在最重要的便是时间。

凭借着明家,明啄自有办法吞并她名下的财产,杀死她底下的暗卫。若是她没办法及时出去,阻拦明啄对清风楼的清除,那她这些年的努力基本白费了。若没有暗卫、没有金钱,那她很快便会被国师抛弃,成为弃子。

究竟有什么办法能够脱险呢?

宋诗白面目狰狞的想着,没入黑暗的面容上露出一双阴狠的目光。

“至少需要等半盏茶的时间,伤口才能上药。”明啄死死的盯着她的背部,低声说着,仿佛刚才掐她脖子的人不是他一般。

宋诗白猛然转过身,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按着他的肩膀,沙哑的声音尽显疯狂的说道:“我们和谈吧。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也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们一起联手。那该死的杀母之仇究竟算什么,我连她的面都没见过,凭什么要为了她放弃我可拥有的权势!”

如果她今夜栽倒这里,那才真的栽了!

明啄盯着她的眼睛,往日藏着极深的欲望在此刻展露无遗。过了许久,他悄无声息的上翘嘴角,抚摸着她的眼角,低声道:“好。”

他就知道,宋诗白根本不会在乎那所谓的杀母之仇。

闻言,宋诗白疯狂、紧绷的神情中流露出一丝轻松,余光中注意到手背上的血管痕迹似乎消退了一点,不由笑着看着自己的手背,沉声道:“那我们谈一谈百晓堂.....还有清风楼吧。”

明啄痴迷的看着她的表情,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温热的手指从眼角一路滑到她的唇边,声线不由温柔起来,温柔之下又带着近乎勾引的诱惑,道:“你真的很像我们明家人。诗白,你真的不打算嫁与我么?”

宋诗白抬起眼皮,目光不似方才的疯狂,似乎清醒了许多。她强硬的将明啄的手拉了下来,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强调道:“明啄,那是依恋,不是爱。”

她清楚的知道明啄从始至终,都在用过去的时光来看待现在的她。正如明啄清楚的知道,她早被他爹同化了,只是与他爹一样善于隐藏而已。

“那又如何?世上有多少夫妻是因为爱结合的?”明啄恼怒的反驳着,视线落到宋诗白苍白的嘴唇上,不由伸手扶住她的后脑,身体不自主的贴近......

眼见那张熟悉的面容即将贴过来,宋诗白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拽着对方的头发,手劲极大的往后拽!咬牙切齿道:“你想干什么?”

处于精神癫狂、无法控制的宋诗白瞬间情绪化,整个人变得极为暴躁,即便背后的疼痛都无法提醒她恢复正常。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时候,忽然感觉自己头皮一紧,整个人被人拽着险些前倾过去。

“明啄!”宋诗白尖叫一声,面目狰狞的厉声道:“你给我放手!”

同样经历了许多,情绪起起落落的复杂到情绪化的明啄,不知在什么意识的驱使下一把薅住了宋诗白的头发,使劲地往前拽!

“松手!”

“凭什么?你先松!”

“你松不松!”

“啊!你个贱人!我今天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的头皮先撑不住!”宋诗白尖叫一声,面目狰狞的喊了起来。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不讲究的脏东西会不会先掉一大块头发!”明啄丝毫不示弱的说道。

于是,两人就这般倔强的僵持着,彼此进行激烈的互骂,身上的伤口也不处置......

直到一道急切遥远的叫喊声打破了两人的僵持:“公子?”

那一瞬间,两人混沌的头脑瞬间醒神了。

但两人都颇有默契的没有立即放手,而是尴尬的将头埋了起来。

究竟该用怎样一个体面的借口来解释他们近乎脑残的行为呢?

两人互相松了手,彼此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死都不能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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