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会像这样,不知不觉的凭本能走到另一个地方。
途中或许在因心事而内耗,又或许是在单纯的念旧。
但无论前者还是后者,
都只会因一个人展开。
那即是「他」。
——
【一碰就碎的他。】
“这些年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左雨晴微微抬头,看向如十字花般散射出来的耀目黄芒。
机场内的光线很亮,
但灯光总是那么晃眼,让人感到愈发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外界的噪音大约六十分贝,耳畔的人声就像背景板,会被听觉系统擅自过滤。
注意不到附近的人。
会刻意躲避不友善的光。
很想很想见到曾经刺痛过的人,
但又心知这种任性需求是不可能被实现的,是绝对意义上的自私自利。
【或许,已经有了新的「支柱」,对吧?】
【他那样可怜的模样,定会吸引无数的她。】
【就算没有,易沉也会沉不住气,当先行动起来,代我照顾好他。】
“所以,也应该有了新的队伍。”
——
“有了新的社交。”
——
“新的朋友。”
——
“新的仰慕你的异性。”
——
以及…
“新的我。”
…
…
左雨晴前行。
拎起托运的行李箱,朝着机场的出口慢慢前行。
中途,有陌生的男性主动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忙拎行李。
可这样的殷勤,会被她以「空气般的无视」来进行回应。
或者说,
压根就没有将对方并入视线里。
——
演出时,也是一样。
台下,
或者台上。
观众也好,队友也罢。
无一人是值得自己真正注视,像是对他那样。
正因如此。
正因如此,才需在临走之前做个了断。
——
要么,一夜旖旎;
要么,形同陌路。
只可惜,是后者。
——
左雨晴走出机场。
哗啦啦啦——
雨声夹带着寒风,终于打醒了恍惚中的少女。
她瑟缩着身子,想要在冰天雪地里发会儿呆。
简简单单的让五感回归自己的控制,
仅仅这样。
奈何,
未等精神恢复状态,
明晃晃的车灯便从左侧开来,横亘在了等车位的正前方。
顺势望去,
加长的黑色劳斯莱斯上,窗户自动滑开——
一名戴着白色手套的女性司姬将头侧到这边来,
看着她身后的贝斯琴包,略一沉吟,
之后对着口罩遮面、娇柔甜美的她询问道:
“雨,是你吗?”
“?”
“我是高坂,你未来的队友。大小姐给我发了你机票的到达时间和定位,我等你很久了。了解了就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
话落。
左雨晴定在原处,
默默的看了看她。
这一瞬间,
压力颇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