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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开等山东军已经疲惫,他们明日愿意继续攻城,而且是攻已经被陈云开炸塌了城门的南城!
这让高起潜和朱大典都有点傻眼了。
毕竟。
南城门是陈云开炸开的。
而为了炸开这南城门,陈云开到底付出了多少伤亡,他们可是亲眼所见。
可此时……
这帮人竟是想来摘桃子的……
就算是高起潜的脸皮,一时都不敢去跟陈云开开这个口了。
但这帮人请战请的太凶,高起潜和朱大典都不能无视,只能是急急召开军议商讨。
…
“这帮驴入的,他们想鸟美事呢?合着,老子们辛辛苦苦,付出了这么多好弟兄的性命,好不容易才打开缺口,狗日的想摘咱们的桃子?没门!老子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没错!”
“这帮狗日的欺人太甚!云开,你可是咱们山东军的主心骨,你可得给咱们山东爷们们撑起来啊!”
“将爷,这都不是不把咱们当人看了,这简直是骑在咱们脖子上拉尿啊!这死都不能忍!”
“狗艹的高起潜和朱大典要敢拉偏架,老子弄死他们……”
消息很快传到山东军这边。
顿时。
山东军各部直接炸锅了。
便是符游击都开始放大狠话,要取人性命了。
“都吵吵个几把!”
陈云开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而且,这正是他极为想要看到的情况……当即便冷眼扫视众人冷喝。
“……”
饶是这帮山东军的大小军头们都是愤愤不平,但却没人敢忤逆陈云开的威严。
便是符游击都是这般。
陈云开真发火了,他也只能装乖宝宝的。
“咱们此役伤亡惨重,给他们攻几天也无妨。再者,监军大人和巡抚大人同不同意还不一定呢,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陈云开冷声喝道。
“这……”
符游击顿时咽了口唾沫:
“云开,难道,难道真要把咱们趟出来的血路,就这般便宜的让给那帮驴入的吗?”
陈云开叹息一声:
“先去军议再说!咱们毕竟是后娘养的啊!”
“草他娘的,这帮狗东西都该死啊!”
“太欺负人了!”
看着各人都不断啐骂着去参加军议,陈云开嘴角不由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现在。
不论是情绪还是节奏,各方面都已经到位了。
…
“云开,咱家知这事确实是不太好说,可,你们山东军各部此时都已经伤亡惨重,必须得休整啊。不若,就让金军门、邓军门他们明天先去功一攻试试水?”
军议的大帐中。
高起潜陪着笑,小心翼翼看向陈云开。
朱大典也忙赔笑道:
“云开啊,咱这可绝没有私怨,完全都是为了国事嘛。你是有大肚量的,便行个方便如何?”
见周围众大小军头都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但山东军各人却都要炸锅了,陈云开忽然冷笑出声:
“监军大人,巡抚大人,莫非,你们以为我山东的爷们们好欺负吗?!”
“这……”
饶是高起潜和朱大典想到了陈云开会抵触,却是没想到陈云开竟会在此时当场反驳他们的!
一时间。
两人都有点下不来台了。
金国奇仗着金国凤和陈云开的关系,忙笑着打圆场:
“云开,这怎是欺负你们山东爷们呢?主要是大家都想趁此机会,攻破登州城嘛。若明日我们攻不破,后日你们还有机会嘛。”
“没错。云开,某知你现在难受,但现在,须得以国事为重嘛。”
吴襄也忙笑着上前打圆场。
“金国奇,吴襄,老子艹你们十八辈祖宗!”
然而。
此时根本不用陈云开说话,符游击第一个跳出来,指着金国奇和吴襄的鼻子便是破口大骂:
“怎的之前你们在沙河不这般谦让呢?你们在沙河一个个赚的瓢满钵满,老子们连口汤都没喝上!哦,现在好了,见这登州城有好处,又咬上来了?你们他娘的咋这么会想呢!合着,好事都让你们赚尽了啊!老子不服,不服!”
“不服!”
“不服!”
“不服!”
山东军各军头顿时群情激奋,局面一时就要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