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谁的囹圄(2 / 2)

“这种‘病’是因为环月而引起,一开始我们对于环月的认知,大多偏向它是某种天体。后来无数次尝试登陆的失败,我们又将环月当成某种‘装置’。

这种装置让稀城,在不同的时空飘荡,成为一个游牧的城市。

而游牧的开始是什么时候?”

“是我们第一次见到它吗?”

“不,我觉得是‘我’出去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彻底成为了一个紫血,也许让环月锚定了我们。”

“你的意思是,‘我们’是那把钥匙,或者环月锚定稀城的一个‘锚点’?”

“是,我可以‘牵引’着光芒,也可以感受到月的锚定。

被锚定的‘我们’无法离开环月,但同时也得到了月光,而在环月的运转中,或许我们早已经离开了初始的空间,这让即使成功返航的分离舰队,也无法找到我们。”

“所以我们无法得到消息,不能说明老师他们的成功与否。”

“是的。”

“那我们能做的,只剩下祝福。”

“是的,不过这次来找你主要是另外一件事情。我一直还有一个担忧,也与环月相关。”

“什么担忧?”

“我们之间的问题,环月锚定之时,我们是目前的唯一不眠者,几百次的月升后,我们依然是唯一的不眠者。

不眠者的本质,或许是我与你的一体两面,你用长久的‘睡眠’换来我的不眠。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是1号病人。

我们是特殊的,但是我们是紫血。

所有紫血,都会有自己的囹圄之地。”

“这里不是吗?”

“一开始我也认为这里是的。”

“但囹圄是自我之囚,是清醒之牢,囹圄之中会蕴含各种苦难,但往往最难熬的就是时间。

而你的时间是残缺的,过了这么久,你依然像当时一样的年轻,一样的美丽。

相比起来,我在稀城的时间要漫长的多。

还有一个疑点,它太平和了,太友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