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匪闻言,发出一声讥笑,眼神放肆地在小妙身上游走,丝毫不把踏水而来的小妙放在眼里,显然靠山背景颇大。
“你们不说也无妨,等一下你们想说都没用了。”
小妙淡然一笑,丝毫不在意水匪的话,随即手中出现三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在绿灯笼下闪烁着寒芒。
就在小妙准备挥针之时,小妙却忽然听见一阵低沉雄浑的号角声。
小妙娇躯一转,美眸流转,朝着一侧看去,只见在游山船的另外一侧的半空中,突然燃起了道道阴森的绿光。
居然还有第二艘鬼船!
只见一艘比之前那鬼船更为庞大的船只缓缓从黑暗中浮现,宛如巨兽出笼,缓缓靠近自己势在必得的猎物。
这艘鬼船的船身庞大而笨重,仿佛是一座漂浮在江面上的巨大坟墓,船体的木板陈旧腐朽,颜色暗沉,船头高高耸立,形状扭曲怪异,仿佛是一张狰狞的鬼脸。
小妙还见得那绿灯笼下的水匪个个全副武装,严阵以待,其架势显然是准备对华家商船形成包夹之势,想将其一举拿下。
“莫说这无为路,便是黄河长江,哪怕是海外诸岛,皆有我们的人,你觉得能我们后面会只有一方家族吗?”
那三个水匪见援军已至,顿时大喜,趾高气昂地看着小妙,叫嚣道:“我们的靠山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比你们华家只强不弱。”
小妙看着这鬼船朝着华家商船驶去,却并无半分担忧之情,“无妨,不管你们靠山有几个,他们都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
霎那间,小妙手中凭空出现一根极长,却又极细的钢针,光芒闪烁。
小妙吟吟浅笑,摄人心魄,“而你们三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也别想能死得轻松。”
......
在那第二艘鬼船的宽阔甲板上,上百名水匪站立在其中,尽皆面目狰狞,磨刀霍霍,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大开杀戒了。
而其中一个样貌凶恶,领头模样的壮汉站在最前方,眺望着那越来越近的华家商船,脸上露出残忍嗜血的笑容。
这壮汉身旁的一个水匪谨慎卑微地问道:“大当家,如今这华家有钱有势,在庐州路势力不俗,我们这般行动是不是......”
“怕什么?”大当家抬手打断了水匪的话,笑声中带着一丝不屑,“上面的大人就是要我们这般做,还特意吩咐做的越狠越好。”
那水匪闻言,只得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大当家一副肆无忌惮的神情,张狂笑道:“就因为这华家家主最近把手伸的太长了,惹得我们上头的人不喜,才安排我们来给华家提个醒,让那华云逸长个记性。”
“而且今夜这事谁也不知晓,哪怕是官府查也查不出什么痕迹”
“既然今夜这事谁也不知晓,那施主可否卖老道个面子?自行退去,莫要造下杀孽。”
骤然,一道饱含笑意的苍老声音在大当家耳边悠悠响起。
大当家心头一颤,冷汗唰地冒出,猛地拔出腰间大刀,朝着声音传来之处慌张望去。
大当家随即就瞧见离自己不远之处,绿色灯笼之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模样邋遢,身着破旧道袍的老道士。
幽幽绿光照在老道士的苍老脸庞上,颇为惊悚,只见这老道双眸微眯,脸上噙着一抹和蔼亲切的笑意,悠然自在地看着大当家。
这陡然出现的老道士让甲板上诸多水匪尽皆一愣,脸上表情瞬间凝固,但很快水匪们就回过神来,面露凶光,纷纷拔出利刃钢刀,朝着老道士步步逼近。
“诸位施主,今夜老道受人所托,要保这商船安然无恙,还望诸位施主高抬贵手,行个方便,如此方能皆大欢喜。”
水匪们听闻老道士之言,先是一愣,仿佛被这话语给震住了,随后水匪们爆发出一阵肆意张狂的哄笑
那大当家见这老道是来求饶的,顿时满脸地不屑,厉声说道:“哪来的臭牛鼻子?仨鼻子眼儿多出一口气的玩意!竟敢管爷爷的好事?今夜不仅这商船上的人全都要死,你也得被切成细碎丢进江里喂鱼。”
老道士依旧不怒不恼,面色温和,笑道:“诸位,老道此举也是为了诸位着想,你们若能就此罢手,今夜尚能平安离去,若各位施主一意孤行,恐怕大祸将至啊。”
“上天有好生之德,老道我自然也有,今日断然不会因为诸位破戒。”老道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似乎很好说话,“但诸位要是执迷不悟,落到这滚滚长江之中,那便怪不得老道未曾提醒了。”
“你个牛鼻子老道修了几十载的道,不去找个深山老林隐居,来这长江为这帮满身铜臭的商贾求情送死?”
大当家手持一把寒光闪烁的大钢刀,气势汹汹地朝着老道走来,隐约还能见那钢刀之上血迹未干,散发着阵阵腥臭之味。
大当家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爷爷我心善,念在你是将死之人的份上,报个名号吧,日后爷去寺庙里烧香拜神,也给你烧点纸钱,让你在阴曹地府也能有点花销。”
“多谢施主好意,老道本名张三丰,也算是全真派中一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