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道我就跟你去一趟,看看你师父究竟有何神通。”张三丰眼中出现一丝决断,他决定亲自去验证小妙的话。
张三丰说罢,便放下手中筷子,霍然起身便要随小妙离去,就在这当口,二人却被店中小二给叫住了。
“诶,二位客官,您这桌饭菜钱还没有给付呢。” 小二一脸急切,以为这邋遢道士要吃霸王餐,额头上流出些许汗珠。
小妙闻言,斜睨了一眼张三丰,脸上露出些许嗔怪之色。
而张三丰只是眯起眼睛,嘴角上扬,乐呵呵地笑道:“丫头,还愣着作甚,付钱呀。”
“陈刚给你的三十两银子呢?” 小妙柳眉微蹙,神色间带着几分疑惑。
张三丰指向那说书先生,脸上浮现出赞赏之色,“这说书先生年纪轻轻,虽身有残疾,但故事讲得那叫一个精妙绝伦,老道我一时欢喜,就全赏给他了。”
......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傍晚时分,太阳的余晖如同知晓大灾将临一般,任由夜幕的黑暗逐渐笼罩大地。
越发向前,便越发感觉到长江的波涛汹涌,浪花如怒兽般死后咆哮着,溅起的水雾弥漫在空气中。
此时华家的船只依旧在江面上前行,由于乌江附近尽皆决堤,已经见不到渡口了,而这段水路也因为决堤,水流更为湍急,漩涡遍布,行进愈发艰难
所幸众人在芜湖县中寻到了一位夜?棹夫,在重金之下他终于愿意为华家带路,这次为了防止意外,众人便让夜?棹夫直接在商船上指路。
“小姐,我们已经过了乌江县了,已经离集庆路很近了。”陈刚向小妙汇报着当前的情况,“但今夜我们怕寻不到渡口了,据夜?棹夫所言,这附近的渡口大多都没了,我们无法靠岸。”
小妙闻言却神色淡然,丝毫不显急切,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小妙抬头望着繁星渐渐显露的夜空,双眸映着点点星光,轻启朱唇,“无妨,我便在这船上施法也行。”
而张三丰见小妙两手空空,毫无准备的模样,不知这丫头究竟在弄何玄虚。
张三丰眉头微皱,疑惑问道:“莫非你也要来次剑舞,唤那什么神通道法出来?”
小妙嘴角微微上扬,玉手轻抬,指向静谧漆黑的夜空,“这长江如此庞大,只能让我师父亲自出手,前辈你便瞧好吧,今夜一定让你大开眼界。”
张三丰已近百岁之龄,历经无数风雨,听见这话也是满心困惑。
如今众人刚过乌江,离集庆路还有着十万八千里呢,即便小妙师父有通天彻地之能,又怎能在此处解决集庆路的长江决堤之患?
就在张三丰满心困惑之时,天际忽然划过一道璀璨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一把横刺而出的利剑,携着无尽威势将昏暗夜幕逐渐撕裂。
众人定睛一看,神色惊骇,那居然是一颗陨星!
在世人的眼中,这陨星就代表灾厄,见之不详,落之生灵涂炭。
这陨星的光芒映照在波澜壮阔的长江之上,江水奔腾翻涌,浪花如雪,与空中绚烂云星相互辉映,构成了一幅震撼人心的画面。
而且众人还发现,这陨星的速度甚是奇异,并非如传闻中那般一闪即逝,而是夜幕中缓缓划过,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这是流星吗?” 张三丰望着流星,满脸惊奇之色,“老道我活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飞的如此缓慢的流星。”
小妙轻轻一笑,笑声清脆似铃,言道:“那便是前几日师父从天外招来的,为了祭祀所需,用来解决这长江决堤的。”
张三丰闻言,心中惊骇不已,瞳孔骤然收缩,不可置信。
这丫头莫不是喝醉了在说胡话?这九霄外的陨星岂是凡尘俗世之人能招来的?
但张三丰对小妙的话更为不解,能召来陨星本就极为离谱,而这流星还高悬在九霄之上,小妙究竟要怎么用它来祭祀施法?
小妙朱唇轻启,声音如微风拂过琴弦般轻柔,“前辈莫要这般看我,我师父亲自出手,凡俗之物可唤不出祂,只能用此天外之物。”
随后只见她手中光芒一闪,出现一柄青铜软剑,这便是小妙前几日在船上施展剑舞所用的那柄青铜软剑。
只见那青铜软剑在小妙手中化作一枚鳞片。
“我只需要把这鳞片放到那流星上就行了。”小妙神色从容,但口中之话却是惊世骇俗,就连旁边的陈刚都难以相信这能实现。
“你个姑娘家本领虽强,你师父教的剑法也有独到之处,但你如何能把那鳞片放在那陨星之上?你莫不是在糊弄老道我?”
张三丰见小妙说的话越来越离谱,觉得自己被小妙耍了,老脸上怒气渐起,胡须都在微微颤抖,转身便要拂袖离去。
“前辈,我何时说过,我学的是‘剑’法了?”
小妙美眸中星光闪过,展露出一丝明媚动人的笑颜。
张三丰闻言一愣,转身一看,只见此时小妙手中握着一把的银白色大弓。
那大弓如同用白鳞组成,散发着神秘而摄人的银光,那光芒仿佛能刺透这无边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