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揽载破车免费油(1 / 2)

第三十七章&bp;揽载破车免费油

女子的目光跟着高寒的动作,一刻未停地跟到自己面前。

当时高寒微笑着,虽然双腿迈着步子,但眼神一刻也没和女子的目光脱钩。短短十几米距离,仿佛走完了二人从生到熟的全过程。

来到女子身旁,高寒非常自然地双手扶着桌沿,脸伏在女子肩头的位置,专注且大胆地看着她的眼睛,微笑着说:“我以为你是圆圆。”

用这种姿势交谈应该是比较亲密的男女才有的。但是,高寒和女子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高寒闻到她淡淡的芬芳,窥见她鼻尖细腻的光泽,心里甜滋滋的。他觉得女子应该也是这样看着自己的鼻尖,也应该有这种感觉。也许这就是心有灵犀吧!

女子眨动两下睫毛,眼里放着亮亮的光,她也看着高寒的眼睛,粲然一笑,温婉说道:“呵呵,一直有人这么说,还闹出过许多笑话。”

“是啊,多美。”

“谢谢。”

“以前看见你总是白天,今天怎么玩到这么晚呢?”高寒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温热。

“我俩刚从米兰回来,飞机上睡够了,就来玩两把。”

这时,高寒才注意到女子右侧坐着一个比她成熟一些的女人,大约三十几岁。他忽地想起每次见到女子都有这个女人陪着。从种种迹象来看,这个女人应该是女子的跟班。

见女子的大红披肩有些下滑,高寒很绅士的帮她搭了一下,礼貌地说:“你玩儿吧,多赢点,我回房睡觉了。再见!”说完,他有意深嗅一下女子的气息,携着芬芳迈开步子……

女子的恬笑浮动在唇边,更加温婉地说了声:“再见!”向他摆了摆手,扭头目送着他。

高寒知道背后有女子目光的追望,腰板更加挺拔了。走到贵宾厅尽头,他抑制不住那份不舍,不由自主回过头,正好看到女子刚转回身,大红披肩很醒目。

虽然他不知道女子眼中那一闪即逝的清澈源自何方,但他却能预感到这是个良好的开端。经历多了之后,他明白高雅的事物要用高雅的方式进行,决不能操之过急。

回到房间,他带着美好的憧憬进入梦乡……

…………

这一觉高寒睡得很香,直到第二天下午三点才醒来。刚睁开眼睛,昨晚那位绝代佳人的清亮眸子就在脑子里浮现,弄得他愈加对娱乐场亲切起来。可是翻看手机信息才知道,今天是通关的日子。因为酒店给不符合逗留条件的客人开房间是犯法的,所以每到通关的日子,酒店的工作人员就会联系客人,电话打不通就发信息,必须得联系客人退房,通完关再重新入住。

高寒洗完澡给珠海旅行社的甄小姐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二十分钟后出关。甄小姐只说了两个字:“明白”。

甄小姐一直就是帮高寒签证的旅行社工作人员,高寒第一次从珠海到澳门就是在她手里办的签证。这位甄小姐二十五岁,人也算漂亮。关键是她的办事效率高,人又热情,高寒来朋去友、邮东传西,反正珠海的事基本都交代她来办。每次高寒出关,都或多或少给她几张港币以表谢意。随着通关的频繁,一来二去他们成了要好的朋友。

甄小姐在电话里所说的“明白”,是到珠海拱北口岸地下商城的一家面馆叫两碗牛肉粉,这是高寒的习惯,他就吃好那家的牛肉粉了。因为从高寒住的永利皇宫酒店到关闸只需五分钟车程,排队顺利的话,二十分钟就能出关,除非赶上周末人多能多排一会儿,所以高寒一说出关,没别的,甄小姐马上就到面馆点了两碗牛肉粉,坐那里等他出来。

于东北人而言,六月的澳门太热了,阳光如炭火一样覆盖在头顶,整个世界都像蒸笼一般。既然不是进赌厅,高寒就没穿西装外套,他轻便惯了,只穿了一条西裤和一件短袖白衬衫,连夹包都没拿,一侧裤兜揣着手机,另一侧揣了一沓人民币和几张港币,后屁股兜里是护照和一张银行卡,再没别的东西。

关闸是赌徒们的集散地,出关入关人流很大。细心的人可以看到,大凡入关的人都是昂首挺胸、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挤挤擦擦地在栏杆里往前挤。而出关的人,大都垂头丧气、面色凝重、无精打采灰溜溜的样子,动不动就抱怨队伍排得太慢,再就是唉声叹气,反正怎么都不舒服,都不顺气。

高寒出关来到地下面馆,甄小姐已经守着一碗牛肉粉笑吟吟地恭候多时了。

见只有一碗牛肉粉,高寒疑惑问道:“就叫一碗啊?”

甄小姐含而不露地飞了他一眼,微笑着说:“高大哥,今天这一碗是给你解馋的,我一会儿自有安排。”她仍是一条牛仔裤和一件粉色小衫,一如既往的朴素娴静。

“安排?安排啥呀?”高寒边问边秃噜秃噜地吃着牛肉粉。

“具体有什么安排,一会儿再告诉你,我先问你一个问题。”甄小姐手托着腮,眼含深意。

“问。”高寒吃得惬意。

“高大哥,我们这么熟了,就不掖着藏着了,你在澳门有固定的女友吗?”甄小姐问得一本正经,脸有些红。

经此一问,高寒心里荡了一下,斜眼坏笑着说:“哪有什么固定的,偶尔有个艳遇啥的,饥一顿饱一顿,呵呵……”说完高寒自己都笑了。

甄小姐对高寒一直都很喜欢,笑得很亲近,“是这样的,我有一个远房亲戚,也是湖北农村的,到这里来投奔我。快一年了,我帮她找了一个公司上班,每月才三千块左右,她做不了抛头露面的事,否则我就带她在拱北口岸混了。关键是她现在太难了,家里什么都帮不上她,男友得的还是尿毒症,晚期……”说到这里,甄小姐眼圈一红。

“说!啥意思吧?”

高寒推了一下空碗,看着甄小姐,嘴里的咀嚼慢了下来。他觉得这顶多是个很小的故事,而不是什么“事故”。

“嗯……高大哥,认识你这么久了,我知道你是好人。真的,我每天在口岸也算阅人无数了,你是我认为最可靠的人……”甄小姐有些吞吞吐吐。

“说啥意思,别磨叽。”高寒喝了一口甄小姐给他拧开的矿泉水,漱了漱口。

“哎……我就直说了吧!我这远房亲戚是个漂亮姑娘,她是真不想**,可是她实在是太需要钱了,想找个靠得住的男人帮帮她。我就觉得你行。”甄小姐的眼神有点期盼的意思。

“靠!我寻思啥事呢!原来你是给我介绍小三啊!嘿嘿……直说就完了呗?吭哧瘪肚的!”

高寒玩世不恭的样子惹得甄小姐扑哧一笑,隔桌轻捶了他一粉拳,“别说脏话,不文明。你要是有意思我约她啦?”

“约吧,我正想败败火呢!”高寒还是没正形。

甄小姐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开始打电话:“蔓蔓,你在哪里?噢,几点下班?噢,下班你到拱北。打车来,别坐公车,来了再说。介绍个人给你认识,好,快点啊!”

打完电话,两人闲聊了一会儿,便出了面馆,向不远处的洗脚城走去……

现在是下午四点,约的人得五点多才能到,关闸午夜十二点闭关,高寒有的是时间。在等人的一个多小时里,甄小姐陪他做了个足底按摩。

按摩的时候,高寒脚上舒服心里也挺活跃。女人遇见这种情况跟好逸恶劳去“卖肉”不太一样,属于可以理解范畴。他觉得这是好事,既帮了甄小姐也解决了自己的“实际”问题,何乐而不为呢!无非有一点令他不算太踏实,那就是一想到跟别的女人发生点啥,突然就有了一种对不起昨夜那位绝代佳人的感觉,却没有愧对安晨晨的。真他妈怪!

唉!这就是人性,或是男人的本性。

近两个月于高寒而言,真可谓天翻地覆。不知是不是被命运的重拳砸坏了脑袋,他觉得自己比之前容易妥协了,对生活的态度也趋于几分玩世不恭。

按完摩快五点半了,刚刚那碗牛肉粉高寒只是垫了个底,现在已经饿得很具体了。按甄小姐的意思,晚饭随便找个小吃店就行,边吃边聊,人家姑娘是不会介意的。可高寒却认为那样太寒酸,太不拿人家姑娘当回事了,怎么也得稍微正式点。于是,在他的坚持下,晚餐定在了拱北口岸对面的金叶大酒店。

二人落座不久,姑娘就到了。她整个人纤纤柔柔,显得淡粉色连衣裙空荡而飘逸。从餐厅门口走向二人时,姑娘脚步是乱的,是碎步,很快。脸色也微红,眼也不敢抬,目光还未飞出便低下头,拘谨、羞涩。飞快瞟了高寒一眼,不知所措地笑了笑。

“来,蔓蔓,这位是高大哥!”

蔓蔓脸色更红了,很有礼貌地小声说:“高大哥好。”

“这是蔓蔓,我妹妹。”甄小姐帮蔓蔓拉了一下椅子。

“哦,坐。”高寒面无杂色。

“谢谢高大哥。”姑娘看了高寒一眼,又是腼腆一笑,白嫩的面皮上飞出两朵盛开的桃花,两个小酒窝把薄薄的嘴唇衬托得甜润乖巧,贝齿整齐洁白。

高寒打量几眼女孩儿,和善问道问:“别紧张姑娘,你多大啊?”

“二十二周岁,刚过完生日。”女孩儿扬了一下面颊,好像要把一脸的羞怯和燥热甩开。

高寒看着甄小姐,责怪道:“这不就是个孩子嘛!”

“哎!说那些干嘛,孩子是好孩子,命苦!”甄小姐怜惜地看了看女孩儿。

“行了,先点菜。”高寒向给女孩儿指了一下点菜屏。

“我吃什么都行。”女孩的声音很小,求救似的望向甄小姐。

“蔓蔓都没进过大酒店。”甄小姐说着向服务员招了一下手。

三个人吃饭,甄小姐只点了三个菜,而且都不是什么贵菜,清蒸鲈鱼,龙虾西兰花,素烧鹅。只是点菜时轻声地问女孩是否爱吃。女孩一直都是静静的点头,脸上的花朵淡了一些。

“你可真行,点仨,咋不要盒饭呢?”

高寒叫过服务员,点了一桌子山珍海味。

甄小姐和女孩儿面面相觑,都想阻拦,但高寒已经跟服务员定了单。甄小姐埋怨道:“这一桌子我和蔓蔓得挣一个月。”

高寒说道:“那还不抓紧吃?浪费犯罪!”

“败家!”

甄小姐嗔怪地白了高寒一眼,之后对女孩儿说:“蔓蔓,高大哥呢,是好人,就是看着凶了点,否则我也不能介绍你们认识,别拘束,这是缘分。”

女孩瞟了高寒一眼,仍是腼腆一笑,小声说:“我不怕,挺随和的。”说完对甄小姐点了一下头。

席间高寒偶尔一句耐人寻味的冷笑话,逗得甄小姐大笑,女孩捂嘴笑。

甄小姐最先放下碗筷,用纸巾擦着嘴说:“高大哥,你俩慢慢聊,我还得回家给女儿搞晚饭。”

她是个离异的单身母亲,有一个四岁的女儿。

“撤吧,有你还碍事儿。呵呵。”高寒开了句玩笑。

甄小姐轻拍一下女孩儿的肩,鼓励地抿了一下嘴唇,摆手离席。

“电灯泡”一走,女孩儿陷入了短暂的尴尬,眼睛看着桌面,筷子漫无目的地杵在餐碟里。

高寒正色说:“姑娘,我比你大十几岁,不用有顾虑,有啥就说啥。”

女孩儿甩了一下秀发,脸色更加泛红。无地自容了二十多秒之后,她好像豁出去要面对什么似的,清了清嗓子,轻声说:“高大哥,我也是没办法……”

高寒一笑,“姑娘,没难处我们也坐不到一起。你的长相和身材没的说,谈谈你的条件吧。”

“高大哥,甄姐可能都跟您说了,我确实不想做那个,可又真的需要钱。你知道的,像我男友这种重大疾病单单指望医保是解决不了实质问题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您也看到了……我不知道您的意思……”

女孩儿吞吞吐吐,眼神不停躲闪,双手紧张地交织着……

“哦,意思是你值多少钱?”高寒很直白,但语言柔和,眼神毫无邪恶。

“哦,是……是的。”女孩儿轻咬珠唇,眼神无处躲藏。

“那就说说你心里的价位吧。”高寒微笑着鼓励。

“那您一个月要……”女孩儿的脸好悬没低到桌子下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