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携宝归来
美男子立马双手离开高寒的皮鞋,撑着地面把蜷坐的双腿跪好,双手抱拳作着揖,没命地乞求:“大哥饶命!大哥饶命!”
高寒收回脚,美男子的下半张脸血红一片,他语无伦次地哀求:“大哥!我错了大哥!我错了……大哥!大哥!”
话没说完,高寒又一脚狠踢在他胸口,“啊”地一声,他捂胸歪倒。
高寒双手插着裤兜,用鞋尖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起来,跪好!告诉我,你错哪儿了?”
美男子一手捂胸,一手吃力地支起身体,缓慢地完成了跪姿。鼻子里的血涌得很旺,与他的眼泪混成了显著的水流,他倍加小心地颤抖着说:“我不该偷敖日行长的钱,不该……不该那么对她……”
刚说到这儿,高寒的脚又狠踢在了美男子痉挛的胸口上。这回没停,一下接一下地猛踢,整个空间都是“哐……哐……啊……啊……”的声音。
高寒就那样一声不吭地踢着,双手一直没有离开裤兜,雪亮的灯光将他黑色的皮鞋照得贼亮。随着踢动,一闪一闪的。
美男子的花格衬衫上沾着鲜红的血液,在灯光下融汇成一幅色彩斑斓的抽象画,是可以抖动的那种。
当高寒踢到二十几脚时,停了下来。
美男子不叫了,也不用手遮挡胸*部了,他双眼紧闭,只有微弱的呻*吟声传出的嘴角,渗着一缕血线。
借着灯光,高寒可以看到他眼皮高速地抽*动着,像紧缩的心脏。
这时,牤蛋大踏步从楼梯跨上来,粗着声音问:“咋的,这小子死啦?没死透我再补几脚!”说着抬起腿。
脚还没落下,美男子突然睁开有些散光的眼睛,有气无力地将双手推挡在胸前,微露红色的牙齿结巴着说:“没……没……没事儿,大哥……没事儿,真没事儿。”
高寒冷冷地看着奋力挣扎着想坐起来的美男子,沉声说:“你给我听好了,我限你三天内搬出去,你和敖日朗筝的事儿就彻底翻片了。从今以后,你要是再敢给她打一个电话、再敢在她面前出现一次,看见这只脚了吗?还穿这双皮鞋,我活活踢死你!你也可以报警,看看警察找我们快,还是我们弄死你快!”
言毕,他冲牤蛋说:“让你的人瞄着他和他的家人,敢嘚瑟给他灭门!反正也不差多整死几个!”
牤蛋一点头,“得嘞,放心吧老大!”说完照着美男子大腿狠狠踢了两脚。美男子“哎呀!”、“啊!”大叫了两声,双手捂住大腿,好像心口的巨痛被腿上的疼痛代替了。
这时,高寒冲美男子一声断喝:“转过去!把脸贴墙上!”然后扭头向三楼门口看了一眼。
接到高寒的眼神,一直双手捂嘴的敖日朗筝微微猫着腰,低头拎着箱子紧张地走下来。当走到高寒身后时,她用手遮住脸,像躲避尸体一样躲过了脸贴墙壁的美男子,地上的一滩血液格外惹人注目。
敖日朗筝拐下二楼之后,高寒才一步一步走下去,双手依然插着裤兜。
当敖日朗筝发动了车子,牤蛋跨着大步走出院子。钻进车后座他对副驾驶位的高寒说:“老大,这瘪犊子都尿裤兜子了。幸亏你有准儿,换成我的话,弄不好几脚就得把他踢死!呵呵。”语气里带着没机会动手的遗憾。
高寒没回头,看着后视镜说:“这几年你也行了,揍王金辉那几个小弟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比我有准儿。呵呵。”
这哥俩你一句我一句地一直唠到车子开回酒店,轻松又兴奋。但敖日朗筝的神情却仍然很紧张,开车时眼神明显慌乱。幸亏路程不远,否则高寒都得让牤蛋替她开。
高寒明白,一个女人面对这种场景肯定会受到一定的刺激,男人再畜牲,毕竟也和她肌肤相亲过几许。看着男人险些被打死,女人心里必然会乱的,除非她也是畜牲。
当晚,高寒就订了第二天上午返回北京的机票。
有这批宝贝在身边,他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一遍一遍看表。
敖日朗筝则恰恰相反,她好像珍惜生命一样珍惜着和高寒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手和嘴基本没怎么离开高寒的身体。
两人在缠绵的间歇谋划、在谋划的间歇缠绵。谋划得很缜密,缠绵得也很疯狂。那种得过且过、活一天少一天的消极和面对生死存亡的抉择让二人对生的留恋和对快乐的追逐都在谋划和交融里疯狂地释放着。
直至天亮,二人才沉沉睡去。
最后是牤蛋狠狠的砸门声才将这对疲惫的男女叫醒,高寒和牤蛋也才赶上回北京的飞机。
飞机上午十点起飞,十一点刚过就到了北京。
见到高寒从机场出来,上官茗茗一下扑了上去,眼里柔光款款,清澈明亮,一边抚摸着高寒疲惫的脸庞一边无限怜爱地说:“老公,瞧你累的,别再这样奔忙了好吗?我们平平静静地生活吧!”
高寒凝着眉毛静静地看着上官茗茗,好一会儿没说话,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个不幸被自己碰到的贤良女子将会越来越不幸,她是那样静美,那样温柔,每一个被自己肆意采摘的女人与她相比都黯然失色。每看她一眼,每搂抱她一下都是醉心的。可是,她却又那样的情路多劫,自己对她的爱深植心底却又不敢企及,随之而来的都是深深的自责和矛盾……
高寒的心就这样一下一下地揪着……
但身体的动作却没停,两人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
相拥良久之后,上官茗茗紧紧搂着高寒的胳膊走向车子,牤蛋拎着箱子跟在两人身后。
程慕鸢也来接机了,算不得刻意,作为闺蜜,人家要陪上官茗茗的嘛。她一身红色紧身衣,永远发*情的身姿相当放纵地裹在里面,往白色奥迪旁一站,面藏玄机地笑着说:“哟哟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姐夫,修女这几天可都是我陪着的,怎么谢我哟?”说话间腰身微小地扭动两下,抖落着只有高寒能懂的丰富寓意。
高寒确实看懂了,程慕鸢在期待自己以急速的力量冲开她那洪水卷帘的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