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藏身一进电梯安晨晨就对着壁镜撅着小嘴在那儿照,满脸的不乐意,冲镜子里的自己做了好几个鬼脸儿。似乎这也没表达完她那糟糕的心情,正准备再使劲儿瞪自己几眼,突然,她瞟见身后的死老头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淫*光四射,恶心极了。她拧了一下蛾眉,狠狠剜了一眼,无声地骂了死老头子一句,然后目不斜视,不错眼珠地对着镜子孤芳自赏。电梯到了安晨晨住的楼层,她这才注意到只有自己按了楼层键,这老不死的根本没按,看来他也是到这层。于是,安晨晨又为老不死的占了自己便宜瞪了一下眼睛。出电梯的刹那,她本没在意死老头子跟自己贴得那么紧,迈步向前就走。哪知刚迈一步,老不死的竟然伸出脏手摸了一把她紧致的屁*股。这还了得,她立马急了,竖着眉毛回手就是一耳光。但没想到老不死的反应非常灵敏,不但耳光没打着,还被他抬手扣住她的细腕……安晨晨“呀”了一声,立时怒骂:“老流氓!老不死的!敢惹姑奶奶,姑奶奶今天踢死你!”伴着骂声她抬脚就踢,但她又失策了,穿着平底鞋的小脚刚抬起就被死老头子抓住。她又羞又急,一口唾沫吐在老头脸上,抡包就打。但这姿势太不给力了,她单腿站立,单手抡包,身子失去平衡,旋了大半圈,不但没打到人,还险些摔倒。这下她更急、更窘了,嘴里尖叫:“松开我!松开我!来人!来人!”边喊边继续旋着身子抡包。老头一下捂住她的嘴,笑着说:“小骚*货,再喊我强*奸你!”闻声安晨晨立马停止叫喊,立眉瞪眼斜视着老头,愣了。“呵呵……”老头又笑了一下,松开她的脚脖,揽住她的腰,用粘满花白胡须的老嘴亲了一下她的小脸蛋儿,接着又笑了一声。这时安晨晨才醒过腔,伸手到老头脸上抓了一把,又揪揪胡子,最后摘下老花镜仔细盯了盯老头的眼睛,继而后退一步,一脚踢在老头大腿根上。这一脚险些踢到要害,疼得高寒“哎呀”一声。安晨晨抿着小嘴儿咬牙切齿地说:“好你个龟儿子!扮成老头吓老娘,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说完一声没笑,揪着高寒贴了一层胶的耳朵捞起就走。一直捞进房间,安晨晨把高寒往门上一推,回身拿来大剪刀,耀武扬威地喝令:“脱!给老娘脱!”一腔愁闷在逗闹中被暂时赶跑了,高寒顺从地开始卸下伪装。安晨晨嫌他动作慢,左一剪刀,右一剪刀地往他身上戳。虽然她舍不得使劲,但高寒也疼得直躲,嘴里一个劲儿求饶:“姑奶奶,我错了,别扎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多疼啊!”安晨晨使劲儿憋着笑,嘴里狠狠地说:“疼?一会子执行一剪梅的时候才叫疼哩!快脱!戳死你,戳死你……”高寒边躲塑料大剪刀边乖乖照办。安晨晨当然没像她发狠说的那样执行“一剪梅”,倒是美滋滋地先挑解渴的姿势将高寒扑倒,以身相许了……女人得到抚慰后,就像饥饿的小狐狸吃饱了一样,温顺极了。安晨晨软软地趴在高寒胸口,纤指在他胸*肌上划着道道,撅着可爱的小嘴儿问:“为啥不辞而别?为啥关机?为啥装成老头儿?”高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抚摸着她柔滑的香肩反问道:“你为啥回酒店也穿工作服?”安晨晨瞪了他一眼,抬起小脸儿,流转着眼波说:“你个龟儿子,你不在,我穿得漂亮给哪一个看嘛?”高寒心里一甜,紧紧地搂住她。甘甜过后,高寒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楚在翻腾,他怕女人离自己太近,因为离得越近失去时会越难受。甜蜜相依良久,高寒在安晨晨的怀抱里睡了。但睡着之前,他的身心是分离的,身子甜蜜着,而心里却一直在考虑敖日朗筝现在咋样了?她肯定在遭受着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梦里,敖日朗筝舞动衣裙在青草地上欢快地奔跑、笑闹,无忧无虑地随风而起,自由自在地飞翔。但是,飞着飞着却猛地被狂风卷走,消失得无影无踪。高寒一下惊醒,又回到了残酷的现实。梦境不但可以校正来自真实生活的失重,更能重复锥心的痛苦。高寒多想让敖日朗筝自由啊!现实生活中无法实现的愿望,只能让它在梦里成真了,但梦又跟现实扣得那么紧,一口气都不让人松。怔愣半晌之后,高寒看了眼手表,时间是午夜两点半,身边的安晨晨睡得跟一只小懒猫儿一样,贪婪地微张着小嘴儿,均匀地呼吸着,小手像猫爪子似的微蜷着放在枕边,一条美腿扔在高寒腰上,生怕他跑了。壁灯的柔光把她的肌肤照得像柔软的美玉,美得很高贵。高寒悄悄凝望了她一会儿,深深叹息一声,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了心头,总觉得自己跟所有美好的缘分都进入了倒计时。在安晨晨额头浅吻了一下,高寒轻轻起床,拿着夹包进了洗漱间。他拿出和牤蛋专线联系的小手机,开机后打了过去。风音响了几声,电话接通,传来牤蛋朦胧的声音:“老大,没睡呀?”高寒小声说:“睡了,刚醒,你啥时候睡的?”牤蛋说:“十一点才睡,这帮小子挺热情,喝了半宿。”高寒问:“东西啥的都安全吧?”牤蛋答:“都在我身边呢!我自己住一个屋,安全。”高寒说:“你没别的任务,就是看好钱和东西。咱俩得猫几天,我这两天采取点儿措施,确认安全后,我们再研究下一步。”牤蛋说:“放心吧老大,我这几个哥们儿都贼保险。”高寒说:“那行,睡吧。”牤蛋说:“嗯,睡。”挂断电话,高寒穿上老头的衣服,但没化妆,像个农民工一样悄悄溜出房间,打了辆出租车直奔程慕鸢家。因为之前没通电话,高寒摁了好几遍门铃都没动静。他趴门缝上听了一会儿,也没听到声音。他掏出常用手机,想了想还是没有开机。因为一开机麻烦事就多了,不但容易暴露行踪给日后带来逻乱,而且上官茗茗肯定会打来电话,到时候咋解释,又咋样去纠缠呢?哈尔滨家里倒是没啥问题,他每次长时间关机都告诉家人和朋友出国了,回来再联系,互相早已习惯了。犹豫片刻,高寒把手机装了起来,转身要走。突然,门里传来说话声:“是高寒吗?”高寒听出这是程慕鸢的声音,他回身贴着门缝说:“是我。”门开了,程慕鸢站在门口,粉色睡衣罩着她丰*满的身体,用不解的眼神打量着高寒,满是疑惑地问:“怎么穿成这样?”高寒撇了一下嘴,“要饭了呗!”说完走进屋子。程慕鸢关严房门,回头审视着他。等他坐在沙发上,程慕鸢抱着胳膊说:“修女给我来电话了,说你关机失踪了,让我帮着找你。她都急坏了,闹不好还要有更大的动作。”高寒皱了一下眉,问道:“你咋说的?”“我只能说尽力帮忙呗!”“你们都通过什么手段找人?”高寒盯着程慕鸢的眼睛。程慕鸢说:“我们找人也是通过警方去上手段,比如手机定位、监控亲属和朋友圈,再就是查找乘机、乘船、乘车的记录,另外就是追踪监控录像。”高寒点着头问:“还有别的高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