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禽兽们的变化(1 / 2)

饭后,陈父和陈雅去厂里上班了,陈花花去找朋友玩儿了,陈母则牵着狗去街边唠嗑了,当然也可能是去炫耀了。

陈泽这个无业游民闲来无事,睡了一个回笼觉,然后才从床上爬起来。

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从空间里找到一套新的牙膏牙刷,这还是他两年去魔都肥皂厂出差的时候囤的货,用到现在都没用完。

估计还能再用个几年。

自来水管接了杯水,在院子里找了个树坑,蹲那儿刷起了牙。

感受到熟悉的苦涩。

突然给陈泽一种真正回家的感觉。

伊水的水是甘甜的,京城的水是苦的。

无他,含碱太高。

而京城人爱喝花茶,高碎的传统,不是因为高雅,纯粹是水质不好。

早些年京城甚至还以水辨人,用水来区分贫富差距。

普通人家喝苦水,中等人家喝二性子水,二性子就是不纯的意思;而上等人家则是喝甜水。

很多破落八旗子弟,宁愿吃不起饭,也得喝甜水,就为了撑得起牌面儿。

现在没那么多讲究,达官显贵,平民百姓都是喝自来水厂的水,自来水厂供哪儿的水,就喝哪儿的水。

味道依旧苦,只不过相比以前是淡了点儿。

即便如此,许多初到京城的人依旧是喝不习惯,尤其是煮开了以后,味道反而更浓。

“咕噜咕噜!”

“喝!”

“呸——”

陈泽端着掉瓷的茶瓷钢,咕噜咕噜刷牙,树坑里种的是枣树,也有些年头了。

老bj院子里常种的几种树,石榴树,枣树,柿子树,海棠,玉兰,丁香。

“海棠依旧西花厅,含情半片落花红。”

史铁生怀念家人的老树海棠,季羡林的海棠回忆......

海棠算是几种树里最有排面的了。

前院这一棵枣树,是陈家搬来之前都有了,六十年代的时候,还差点被人砍了,当时刘天光带着一群人闹得院子是鸡犬不宁。

嚷嚷着要把树给砍了,然后被一句‘砍吧,你砍了它,我砍了你’吓得带人悻悻离开。

院子里很安静,早上九点多,工人们都去上班了,不上班的也去街上鬼混了。

院子里基本没人,只有一群小孩子在胡同里叽叽喳喳,“老刘”“老李”“老王”地叫着外号。

说来,回来一两天了,还没跟院子里的禽兽们打招呼。

感受着院子里这么安静祥和,陈泽一时间还有点不太适应。

回过头,陈泽被吓一跳。

“哦呵!”

“你谁啊?!!”

陈泽原本是盯着大门口跑来跑去,忽进忽出的一群熊孩子,扭过头猛地发现,竟然有个人蹲在自己旁边,看着自己,吓了他一跳。

“小孩儿,你谁啊?”

是一个穿着脏兮兮,勉强能看出花红底色衣衫的小孩,凑在陈泽旁边。

鼻涕虫一脸好奇地打量着陈泽这个陌生人,似乎在思考,自家门口怎么多了一个人。

“你是谁家的孩子?”

这些年不在,院子里添了许多新面孔,陈泽大都不认识,甚至见都没见过。

对于陈泽的问话,邋遢小孩也不说话,像是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忙活。

一边用不太聪明的眼光盯着陈泽,一边用黑乎乎的小手,像戳气球一样,戳破黄绿的鼻涕泡泡。

陈泽从兜里掏出一块苏联产的巧克力,再次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这下小孩儿有了反应,将沾满鼻屎的黑色小手,快速在枣树上抹了抹,接过陈泽手中巧克力。

‘好家伙,这也不傻啊!’陈泽原以为是个智力有问题的小孩,还有些同情,这一看,是个识货的,不但不傻,还挺聪明。

小孩哥将难得一见的巧克力宝贝地塞进兜里,自报家门,

“我叫阎清芳,我爹叫阎解放,我爷是院儿里的三大爷。”

陈泽一听这,就知道了,这应该是阎家老二和秦京茹的孩子。

“你娘是不是秦京茹?秦淮茹是不是你姨?”

“你怎么知道?”

小孩抠鼻屎的动作都停住了,显然很惊讶为什么这个陌生人能叫出他娘的名字,并且还知道他姨是谁。

‘这就对上了。’

陈泽这样想着。

当初许大茂被他弄走,秦京茹一心想做城里人,不甘心跟着许大茂搬回农村,于是转投阎老三家,给阎家老二做了媳妇儿。

这些年他回家都没常住,对别人家的具体情况不太知晓,但算算日子,两人如果不离婚,也该有孩子了。

......

这七年间,四合院的禽兽们,变化也很大。

首先是聋老太,两年前戏份杀青下场了。

正常死亡!

这点不奇怪,原着虽然没有讲老太太是什么时候没的,但大致时间也差不多。

陈泽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老太太就已经是九十岁高龄了,九十多岁,算是寿终正寝,没有牵扯到什么间谍报复,恭亲王宝藏。

一大爷这几年挺安生的,一大妈身子骨不好,这两年情况越来越严重,晕倒好几次,一大爷无心争权夺利,班儿都不上了,整天费尽心思给自己媳妇看病。

寻医问诊,钱没少花,一大妈的病却是一天不如一天,看样子应该是坚持不了几年了。

这也是院子安静和谐的原因。

其二就是二大爷刘中海了,作为院子里三巨头之一,二大爷虽然前些年受到重创,但这些年也没好到哪儿去。

“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三个儿子,大儿子刘光天,二儿子刘光福,三儿子刘光当。

大儿子刘光天原调外地,多年未归,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从未给家里寄过书信,自此断了联系。

这让自觉对大儿子最为宠爱的二大爷刘中海可算是伤透了心。

然后便是吃饭睡觉打豆豆,整天拿二儿子和三儿子出气。

二儿子刘光福在熬了几年后,终于分到房子,连夜搬出了家,招呼都没打一声。

这对刘海中又是一记重击,他本来还指望二儿子给自己养老,没想到二儿子也走了。

剩下老三刘光当,每天承受“厚重”的父爱,动不动一家子就上演全武行。

刘中海为了养老,也想一改往日对小儿子好一点儿,但却为时已晚,父子俩这些年早就成了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