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发现他真的很厉害,能让官场、商场上的人折服,也能跟社会底层的妇人聊的很好。
他是天生的掌控者,有他在的地方,场面永远会往他想要的方向发展。
其实也挺好的,夏眠竟久违的感受到一丝温馨。
因为高兴,大家都没少喝,两壶果酒见了底。任喜萍看看时间:“太晚了,我得走了,你们俩好好过日子啊,等过几天阿姨来给你们送菜。”
果酒度数不如白酒高,但后反劲,夏眠发现任喜萍站不太稳,连忙劝道:“刚喝完酒,走什么,住一宿吧。”
龙玺的司机二十四小时待岗,有人送她回去。但贫民窟的铁板楼梯又陡,防护措施又简陋,他怕母亲上楼扭到脚,甚至不小心摔下去。
“没关系,不碍事的,我打车回去。”
“听我的,妈,这么多房间呢,又不是没地方住。”
做老人,最忌讳的就是掺和小辈生活。因为公婆指手画脚闹到离婚的案例数不胜数,她不想给儿子添麻烦。
可夏眠一直拉着她,她实在拗不过,正好夏东波也住过了,她心理压力没那么大,勉强应下。
等易叔领母亲上楼时,夏眠才想起来一件事。
——如果他跟周凭川继续分房睡,她肯定会发现儿子儿婿关系有问题。
那不行,不能让妈妈担心!
夏眠晃晃悠悠走到周凭川那边,命令道:“你,今晚跟我睡。”
从声音和表情上能判断出来,这人已经醉了,周凭川挑挑左眉:“凭什么。”
“你收了妈妈的钱,就要做我的奴隶,哪那么多凭什么,痛快点得了。”
他不说,周凭川也能猜出原因,叹了口气,用眼神示意佣人把夏眠搀上去。
这两壶果酒真的很厉害,夏眠走的踉踉跄跄,进主卧后,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睡觉。
喝完酒身上都热,他熊孩子似的把衣服统统扒掉,边走边扔,然后钻进被窝。于是周凭川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满地东一件西一件的衣服,和露在外面的半个小脑袋瓜。
地上有贴身内衣,总不叫佣人来捡,周凭川又叹了口气,先用鹿角杖挑起内裤,丢进脏衣篓里,剩余衣服拿脚拢了拢,踢到墙边。
做完这一切,他拍拍夏眠脸颊:“起来洗漱。”
夏眠眼睛睁开一条缝:“嗯?”
算了,周凭川放弃,自己进浴室。
但夏眠其实被叫醒了,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又想不通哪里不对劲。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不能被周凭川占便宜。
他拿出手机,打算熬到周凭川先睡着,自己再睡。看着看着,又莫名其妙找出白天存的图片,温故知新起来。
不愧是夜间读物,晚上看更带感。他看一会儿,眯一会儿,看一会儿,眯一会儿。
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床垫陷了下去,裹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水汽。夏眠骤然清醒,用警惕的眼神看向周凭川,没过几秒,彻底厥了过去。
手机也滚落到旁边,周凭川感觉这辈子的气都要在今天叹完了,帮他拿起手机,又一次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上面内容。
哦,怪不得一口一个“奴隶”呢,在这儿学的。
他瞥了眼对方下身支棱起的小帐篷,无声轻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