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的黑影形成了奇怪的形状,像是一张张扭曲的面孔,在冷冷地注视着他。
单有信想起自己在基层派出所里多年的风风雨雨,遇到过各种各样令人头疼的棘手案件。
但这次的情况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棘手和绝望。
办公室里的空气弥漫着焦虑和不安。
突然!
单有信猛地坐起身来,双手颤抖着点燃了一支烟。
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闪烁不定,映照出他那张忧虑得近乎扭曲的脸。
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如同他混乱不堪的思绪。
让他更加迷茫和困惑。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银白的光斑,却无法带来丝毫的温暖。
单有信突然想起了自己温暖的家人,想起孩子那充满期待和信任的眼神。
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回到那曾经平静而幸福的正常生活中去。
“唉……”
单有信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叹息声沉重而无力。
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一下那要炸裂的头痛,但一切都是徒劳,反而越揉越严重。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
“谁?”
“单所,是我,王顺兵。”王顺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急切。
单有信一听是王顺兵,心里 “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进来!”单有信掐灭了烟头,开了灯。
王顺兵推门而入,他的脸上满是豆大的汗水,神情紧张。
“单所,不好了,拘留室里的洛凝香发烧了,烧得很厉害,整个人已经神志不清了!”
王顺兵急切地说道,语速相当之快。
“怎么会这样?”单有信一听,眉头瞬间皱得更紧了,失控般地在办公室里疯狂来回踱步。
“这可麻烦了……”
他喃喃自语,声音小得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单所,都这个节骨眼了,您还犹豫什么?赶紧把人送医院啊!要是送晚了,恐怕……”
王顺兵一脸焦急,欲言又止。
单有信沉默了一会儿,停下脚步:“先等等,我再想想。”
王顺兵急红了眼:“单所,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
单有信怒瞪了王顺兵一眼:“你懂什么!这件事的背后错综复杂,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王顺兵无奈地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办公室里的气氛越发紧张得让人想要尖叫。
“走。”
单有信打开房门,和王顺兵匆匆赶到拘留室。
一进门,就看到江山紧紧抱着洛凝香。
洛凝香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
单有信走上前,颤抖着摸了摸洛凝香的额头,果然滚烫得吓人。
“赶紧准备车,送她去医院!”
话音刚落,王顺兵已经跑出了拘留室,前往院子里发动车辆。
“不行,你们三个只能随行一人。”
单有信突然大声阻止了江山与两名大汉的步子,语气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短暂的沉默后,由江山陪同前往。
单有信点了点头,两人抬起洛凝香往院子里的警车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