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了病源,治疗起来也就更加简单了。
“得想办法将水源净化干净。”
楚泠倒是知道一个简易的净水方法,还是之前看电视的时候学来的。
好在云州城本身就是个贸易往来繁茂的城市,基本什么东西都不缺,那些净水的东西很容易找到。
“那些堆积的尸体需要烧掉,他们还有亲人吗,同他们说一声吧。”
毕竟这古代可都讲究入土为安,她不能擅自将那些人的尸体都烧了,好歹还是要说一声的。
“死得挺齐整的,沾亲带故的都在那个坑里了。”
楚泠总觉得易秋白这话无比冷漠,和他的人设有些不符合。
他不应该表面随性洒脱,实则心系天下吗?
见楚泠盯着他看,易秋白挑眉,回应她一个暧昧的轻笑。
好吧,确实是没个正形,穿着那身官服还有点正气,这风光霁月的白衣愣是让他穿出一股风流感。
偏他的长相又是一派清俊,不然妥妥地牛郎既视感。
那油腻的笑容换他做出来,倒也还能接受。
楚泠转过头,没再看他。
“我们快些回城吧,早些解决云州城的问题,我们也能早些离开这里。”
易秋白扶着楚泠上了马车,他骑马跟在后面。
他没告诉楚泠,其实朝廷已经下令封锁云州城,如果控制不住,那么就将整个城池都焚毁。
而他的父兄已经写了几封家书催他离开这个地方了,他要是想走,随时都能离开。
他毫不关心天下苍生,如果他们死在瘟疫中,不过是他们既定的命运,怨不得任何人。
可当他看着在义庄里尽力救着每一个人,尽管那些人对她的态度是不屑和贬低,楚泠还是尽自己所能地医治着他们,对抗着命运安排的死亡。
他突然对修一事有了一点新的感悟。
修炼也不全然是一件无聊的事,他不正是在与自身做斗争吗,一次次突破极限。
易秋白那岌岌可危的道心坚固了一些。
他师傅所卜算的还真是有道理啊,那个有银铃手镯的人会影响他的修炼之途。
如果楚泠能成为他的道侣,他的修炼生活肯定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无聊的。
易秋白有些遗憾。
朋友妻真的不可欺吗?这是谁规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