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日免，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我的过错吧。”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更何况都到了这个时候她喊着她为恶鬼取的绰号，显然已经忘了她的真名叫什么，谁会相信她真的悔过。

“我叫程晚。”

本被控制着悬停在空中的卫甜还未来得及后悔，便因为重力下坠。

下坠的速度比她预想的还要慢，卫甜都能感受到空气挤压肺脏的极端痛苦，身上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嘭！”

砸在水泥地上的身影挣扎着向一旁站着的男生伸出手。

“定风...救...救救...我......”

将整个侧脸撕裂的伤口向喉口灌着风，模糊了艰难求救的声音。

穿着校服的男生踢了踢脚，想将限量球鞋上的血渍甩开，看了一眼地上已经看不出面貌的人，唾了一口，“艹！真tm恶心！”

卫甜不可置信地看着满脸嫌弃的易定风。她的身体在颤抖，她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地面，试图支撑起自己，但她的力量已经耗尽。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她的眼前出现了一片黑暗。

终于，卫甜满带绝望地晕了过去。

她不知道，她所看见的易定风不过是女鬼死前所看到的，并不是真实的易定风，但恐怕真的易定风在此处也不会救她。

站在楼顶的楚泠和女鬼将一切都看在眼底。

女鬼的眼神十分空洞，看着地上艰难挣扎的卫甜和冷眼旁观的易定风，她缓缓说道。

“我之前掉下去的时候并没有立即死亡，我能感受到身体的剧痛，意识却无比清醒，加剧了那份痛苦。我看到了自己的血慢慢流淌出来，染红了地面。我想呼救，却发不出声音。我感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一点点流逝，却无能为力。”

她的声音充满了悲伤和绝望，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时刻。

楚泠静静地听着，心中填满了同情和愤怒。

她无法想象两人怎么能如此残忍地对待一个活生生的人，更无法想象女鬼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女鬼的讲述还在继续，“推我下去的人是卫甜，见死不救以及害我遭受这一切的人却是易定风。”

“你让我看见这些，又告诉我这些，是想要我帮你做什么？”楚泠问道。

“我想要你帮我报复易定风，让他也尝尝我所遭受的痛苦。”女鬼的声音嘶哑，充满了怨恨。

楚泠皱了皱眉头，还是不太习惯直面女鬼残缺的脸，“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能帮到你？”

“因为你有特殊的能力，你能看到我，也愿意听我说话。最重要的是那个道士都不是你的对手，而且你比我们上次见面的时候更强了。”女鬼的声音变得急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