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应道:
“父皇,确实是田守信命人护送我自东宫侧门出宫,这才寻到王承恩,接应父皇入城!”
台下。
薛濂懵了:
“怎么……太子迎接的陛下?他难道不想登基吗?太子没人性啊!太没人性了!”
方岳贡等人亦是一脸懵逼,他们本以为太子亦有谋反篡位之心,不想竟然是太子力挽狂澜!
凌义渠大约理了一下思路,心道:
“勋贵利用自己总督过京营的条件,又联系前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伪造了两份陛下驾崩的手书,借机拥护太子登基。
太子却逃出宫找东厂庇护,碰巧陛下就回来了……
咦?咦?哎嗨?怎么怪怪的?”
崇祯目光锐利,大声道:
“薛濂等数十人先是假冒闯贼,夜袭昌平,险些害朕性命。
然后妖言惑众、假冒太子,欲谋权篡位,证据确凿,着刑部和大理寺,严加审理,从重判决!”
刑部尚书张忻和大理寺卿凌义渠闻言心里翻江倒海,以至于忘了出列领命:
【竟然真的有人去昌平夜袭,还真的差点得手?怪不得薛濂等人这么有恃无恐的拥立太子。】
【可是,他们为何找人冒充太子呢?】
【难不成,王之心还有其他打算?】
方岳贡见二人不说话,轻轻咳了一声。
张忻和凌义渠这才收回思绪,出列高声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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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有早朝了,文武大臣经过了大半夜的惊心和一大早的动魄,都疲累的很。
在崇祯的嘱咐下,回去休息了。
崇祯和太子则回了后宫,见到周皇后等人,大约说了事情经过。
惊得周皇后出了一手心汗水。
昭仁公主叫嚷着听故事,崇祯和太子哪有这个心情,草草应付两声,便去了乾清宫。
父子二人刚刚落座,朱慈烺就急不可耐地道:
“父皇,他们竟然真的敢弑君!”
崇祯面色凝重,将大火和爆炸的经过细细说了。
朱慈烺听得心惊胆战:“幸好父皇早有准备,贼子又提前露出马脚,否则……”
“确实很危险!”
崇祯点了点头,旋即夸赞道:
“吾儿此次做个很好,一举拿下了这么多乱臣贼子。”
朱慈烺谦逊道:
“都是父皇计划的好,先用抄家吓唬他们,又让儿臣做出听信吴伟业的样子,让逆臣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中。
最后用御驾亲征为饵,引蛇出洞。
不过,即便如此,儿臣在听到景阳楼的钟声时,颇有些手足无措,差点以为父皇真的遭遇不测了。
若不是王之心说话不得体,儿臣可能会被蒙骗过去。”
崇祯宽慰道:“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此次你可算是头功!”
朱慈烺谦逊道:
“王承恩是父皇提前放在宫城外备用的,孙光也是父皇提前安置好的。
甚至那个冒充我的小太监,也是东厂安排好的。
这一切,都是父皇运筹帷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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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刑房。
王之心看着阴恻恻的东厂番子,胆寒道:
“劳驾爷们,给宫里送句话,咱家真的没有找人冒充太子。
是田守信说必须由咱家陪着太子去皇极殿登基才名正言顺,诓我进了东宫,结果把我绑了!
咱家真的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