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闻言,又是一个甩拂尘的动作,嚷道:“贫道没有拿拂尘啊!”
礼仪师傅无语:
“你是没拿!但是你做了啊!这个习惯一定要改!还有,你要自称朕!不是贫道!”
崇祯点头:
“贫朕……知道了!”
礼仪师傅捂脸:“我勒个去……你白瞎了这张脸!”
崇祯摸了摸自己的脸,叹道:
“要不是这张脸,贫朕也不用辛辛苦苦的云游四海!有个道观常驻,多好!”
礼仪师傅怒了:
“老夫说过了,是朕!不是贫朕!一个朕字就够了!”
崇祯连连点头:
“好的好的!知道了!贫道主要是穷惯了!真的!穷啊!
你应该知道,云游道士不能留财的!”
礼仪师傅无语:“以后你就要富有天下了,不要老想着曾经的苦日子!”
崇祯点头,没有说话,心里却道:
“贫朕信你个鬼!
富有天下个屁!
贫朕刚刚穿越时,内帑里穷的只剩下老鼠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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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
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朵,绿绿的草地。
浩齐特右翼的牧场很是平静。
留在部落的牧民们放羊的放羊,割草的割草,挤奶的挤奶。
日子和往常基本一样,清贫、祥和。
若说和往常有什么不一样,那便是附近的马匹不多了,年轻男子也不多了。
因为他们都跟着大清军队南下而去,为了部落的老弱妇孺去抢大明胡扎的粮食。
所谓胡扎,是宣大北侧的蒙古人对汉人的称呼。
男人们走后,女人们便负担起了整个部落的生产生活和御敌的工作。
虽然还有些男子留下,但数量实在太少,能起到的作用不大。
一个孩童跟在自己母亲身后帮忙,用稚气的声音询问:
“阿母,我达达去哪里了?”
他的母亲回复:
“你达达去南方找食物了,等他回来,咱家就有足够的粮食,有珍贵的铁锅,有帮我干活的奴隶,甚至,还有给你暖被窝的小丫头!”
“我不要丫头,我要阿母。”
“哈哈哈……等你再大几岁,你就知道丫头好啦!”
“咿?什么声音?打雷么?”孩童问道。
“不对,不是打雷,是马队奔袭!”
女人望向声音的来处,旋即看到部落里的其他人都看向远方,所有人都露出惊讶和紧张的表情。
因为,大清领着蒙古各部的兵马南下了,草原上应该不会有这种规模的马队,纵使有马队,也不应该是这种疾驰的声音。
毕竟,没有战争时,正常牧民没人舍得如此糟蹋马匹。
如此疾驰只能是一种可能,敌袭!
部落里的老人立刻开始吆喝大家警惕,部落里的男人跨上战马,向声音来处奔去。
还不等男人们奔出部落,众人就看到分布在部落外围警戒的牧民极速奔了回来,高叫道:
“是明军!明军骑兵!两三千人!”
多少年了,草原上有多少年没有出现过明军骑兵了。
这么一嗓子下来,整个部落都轰动了。
不过,大部分人紧绷的精神都稍稍缓解了一些,有人长舒一口气:
“还好,还好,只要不是喀尔喀蒙古就好!”
所谓喀尔喀蒙古,就是漠北蒙古,东接呼伦贝尔,西至阿尔泰山,南临大漠,北与冰原针树林接壤,有土谢图汗部、札萨克图汗部、车臣汗部、赛音诺颜部等蒙古部落。
6年前,喀尔喀蒙古的首领派使去盛京,向皇太极呈表称臣,献上“九白之贡”,即白马八匹,白骆驼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