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湿透的道袍,想起云儿小心翼翼的帮自己穿着道袍的样子,江无舟问自己:“难道我连一件阳间的干净衣服都不配穿吗?”
摸了摸胸口,连项小语的卷轴也没保护好,江无舟的心里更难受了。
京口的城门守卫,大老远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邋里邋遢的疯道士在官道上狂奔,冲着城门方向拍过来。
疯道士跑到城门前面也没停下脚步,守卫来不及拦下盘问,他已经进了城。
一名守卫准备去追,却被另一名守卫拦下说道:“管他呢,这两天跑进京口的疯道士癫和尚又不止他一个,你管得过来吗?”
“真是奇了怪了,这些人都是从哪来的?”
“听说都是从建康和沙阳来投奔老爷的。你以后也最好别管,万一得罪了咱们那位疯老爷,随时让你掉脑袋。”
“哎呦呦,快别说了,好好站岗吧。”
跑进城里的疯道士,正是江无舟。
听到后面守卫的谈话,江无舟也没在意,反正顺利进了京口城,得赶紧找地方把卷轴烘干才是最重要的。
江无舟站在街口正发愁往哪去的时候,胸前传来项小语虚弱的声音:“快去找。”
江无舟拉住路过的行人,打听了裱褙坊的方位,又是一阵疯狂。
闯进裱褙坊的大门,江无舟看到工匠台前的匠人,拉起对方,从画中取出卷轴,喘着粗气说道:“快救救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