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纯粹奥莱岗石打造的房间能有效隔绝灵感和魔力的渗透,内部空间就像一团无法被窥视的黑雾,因此也常常被用于储备高辐射性的材料,或是具备侵蚀能力的特殊物品。
而像这种类似的密室在每座营地都有几间,除了藏地大师和少数资深行者以外,谁也不知道它们里面究竟“收容”着些什么。
沧澜上师在前,几位藏地大师和长老团的成员在后,一众密修会的高层人员浩浩荡荡地从恪心寺的藏经阁深入地下,他们的头顶是蒙蒙的微光,而脚下却是无边的黑暗,一路上所有人都默然无语,连呼吸都微不可闻,仿佛就像是一群前往冥河引渡的幽灵。
在行进到台阶的尽头以后,前面已经没有了路,侧面的墙壁像是“华容道”那样平移游走,巨大的声响回荡在深井里,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黑色的墙块最终变成了一道足足有十几米高的门扉,可供两辆马车并排通过。
路的那头隐约能听见风雪呼啸的声音。
闰早已在门后守候多时,他依旧是一副面瘫死鱼眼的表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微微躬身:“各位法师,这边走。”
一行人穿过这条幽暗的隧道,风雪声像是电视里的雪花白点,嘈杂的仿佛能盖过一切,四周光线也越来越昏暗,但所有人都表现的很平静,似乎对这里的环境习以为常。
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巨大的峡谷,暗无天日的暴风雪笼罩着这里,而在峡谷的两侧,宛如巨轮般的灰暗堡垒正在无边的风雪中沉睡,堡垒的两侧有着成百上千个微小的窗口,在雪夜里发出微微亮的光。
单论建筑面积而不看建造难度,这两座双子堡垒也远远超越了成都的新世纪环球中心。
闰领着他们进入了堡垒的内部,牵引城墙般大门的是火车粗细的铁链,它们缓慢,但可靠,在零下五十多度仍能维持正常运转,蒸汽的浪潮掀起数米厚的雪层,雪花在空中融化又凝结,化作劈里啪啦的冰点融入了风雪里,不见踪影。
当大门在他们身后关闭的时候,暴风雪的声音仿佛一下子都消失了,他们脚踩在奥莱岗石打造的地板上,仰望数十米高的天穹,这座堡垒的内部有种上个世纪苏联的建筑风格,像是去掉了华美装饰的伊萨基辅大教堂,再用砂纸将所有的墙壁打磨出粗粝的感觉。
队伍里的有些人甚至已经几十年没来过这里,与其说“须弥座”是密修会的冰窖,不如说是一座监狱,不论是危险分子还是黑魔导书,当他们被关进须弥座的时候,就意味着他们的存在总有一天会被时间消磨殆尽。
“他有回答任何问题吗?”薇星大师开口道。
闰摇了摇头:“事情可能比您想象中的更要复杂,有人不想让他说话,又或者说不想让他透露事情的真相,具体情况,还是请几位大师亲自查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