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小禾从一个洁白的房间里苏醒,这里的一切都是素净的白色,白色的大床、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沙发、白色的桌椅,还有白色的窗帘就连盥洗室贴着的瓷砖和马桶都是白色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与其说这里是一间病房,不如说是间舒适的单人公寓。
平日里生活能用到的家具这里一应俱全,病床对面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台七十英寸的液晶显示器,不仅能收看海内外上千部电影和电视剧,甚至还连接着一台纯白色的PS4,下面的收纳柜里还摆放着诸如、,这样的经典游戏大作要不是臧小禾整天都处于高负荷的精神状态,他说不定还有兴趣玩一玩放在一众碟盘最顶端的。
顺便一提,他是蒂法党。
房间仅有一扇门能够进出,门对面的玻璃窗虽然看上去跟普通窗户无异,透过窗棂还能看见流动的白云和滑翔而过中的飞鸟,但那实际上只是一面巨大的单向投影屏幕,外面的人能透过屏幕看到房间里面的一切,而房间里面的人却什么也不知道。
思烛用指甲敲了敲玻璃,像是在看鱼缸里的金鱼,他这是第三天看着臧小禾从睡梦里苏醒,然后用呆滞的目光看着窗外,从少年的角度这边是外面的蓝天,他饶有兴趣地笑道:“你说这小子知不知道其实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下?”
“你的任务是保护他的安全,不是来做什么‘小动物观察日记’。”昭妤瞥了他一眼:“你最好别把他跟普通的门徒一样看待,别忘了他跟沧澜上师之间的关系。”
“他这个房间可是我给他布置的啊!没有哪个男生能抵御这样的诱惑,但凡他有点儿良心都应该感谢我!”思烛大声叫屈:“虽然你长得漂亮,但思想可不要太丑陋昂!”
几位身着棕色长袍的法师在昏暗的房间里来来往往,地面上拖着粗大的电缆,一头连接着仪器另一端连进了房间里,他们时刻监控着房间里那个少年的身体和精神状况,时不时低头相互窃窃私语此外还有两名身着明黄色长袍的藏地法师守在这里,他们神态肃穆。气息深厚,一看富有经验的行者。
自从那天过后,臧小禾就安排进了这间房间,三名资深行者二十四小时守卫在他左右,十几名“教师”组成了他的专属后援小组,要知道就连“甲”级的任务也罕有这般奢华的阵容,如此阵仗已经可以去中东劝架去了,由此可见,沧澜上师和密修会高层对他给予的重视和厚望。
“放心吧,就算臧小禾知道了,他也不会对你心怀芥蒂的。”昭妤摇了摇头:“他不是那样的人。”
思烛低声道:“话说他真的被沧澜上师收为徒弟了?”
那天他因为“某些原因”没能挤进病房,得知“臧小禾被沧澜上师收为徒弟”的消息,也是之后素心告诉他的。
“不知道,不关心。”昭妤将早餐和熬好的汤药搁在了托盘里,临走不忘加上一盒牛奶:“但你最好别乱嚼舌根这对沧澜上师可能会有影响。”
“我懂我懂,我的嘴比酱油瓶子还严!”思烛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
营地里一半儿的八卦新闻都是眼前这个“守口如瓶”的家伙散布出去的,行者也是人,也有八卦的心思,如果密修会要建什么论坛网站的话,估计吧主十有八九是思烛和老福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