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分岔口前寻踪迹(1 / 2)

“你想知道,我师父当年在天池山到底经历了什么吗?”赖子直勾勾地盯着王惊蛰,眼神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情绪。

王惊蛰心头一凛,还没来得及开口,赖子就自顾自地往下说了起来。

“我师父当年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一手寻龙点穴的本事在圈子里无人不知。他一直想去天池山,说那里藏着惊天秘密,能让人获得通天彻地的能力。”

赖子顿了顿,语气变得低沉,“后来,他就独自一人去了天池山,这一去就是五年杳无音信。

我以为他遭遇了不测,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就像……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变得沉默寡言,脾气暴躁,手腕上也多了条诡异的纹路,就像……就像你手腕上的一样。”

赖子说着,目光落在了王惊蛰手腕上那条若隐若现的青色纹路,

语气中带着一丝恐惧,“他说他在天池山深处发现了一个古墓,里面藏着长生不老的秘密,但同时也伴随着可怕的诅咒,凡是进入古墓的人都会被鬼脉缠身,不得善终。”

王惊蛰听得入神,他想起爷爷临终前那句“逃不掉了”,难道爷爷当年也去过天池山,也遭遇了和赖子师父一样的事情吗?

一旁的瘦子忍不住插嘴道:“那后来呢?你师父有没有说怎么解除这个诅咒?”

赖子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没有,他说这个诅咒无解,除非……”

“除非什么?”王惊蛰追问道。

赖子却像是触碰到了什么禁忌,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赖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王惊蛰敏锐地察觉到赖子的异样,追问道。

赖子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们现在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路线,再往前走就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了。你们如果想退出,现在还来得及。”

王惊蛰和瘦子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

他们已经走了这么久,不可能轻易放弃。

“我不会退出的。”王惊蛰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也不走!”瘦子也附和道。

赖子点了点头,没有再劝说,而是转身继续往前走,只是那背影,却显得格外沉重。

王惊蛰和瘦子紧紧地跟在后面,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河道蜿蜒曲折,两岸的石壁上布满了奇形怪状的图案,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某种神秘的符号。

王惊蛰用手电筒照射着四周,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中注视着他们,让他心里毛毛的。

不知走了多久,王惊蛰突然发现,他们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

冰冷的河水拍打着皮划艇,发出有节奏的哗哗声,在空旷的河道里回荡。

王惊蛰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心头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怎么感觉,我们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瘦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安。

赖子停下手中的船桨,环顾四周,眉头紧锁。

两岸的石壁光滑如镜,上面那些奇形怪状的图案似乎也一模一样,找不到任何参照物。

“不会吧,这条地下河道虽然曲折,但也不至于让我们迷路吧?”王惊蛰心里也开始打鼓了。

他们已经在河道里漂了将近一个小时,却始终没有看到陈三狗他们留下的任何踪迹,反而像是被困在了这迷宫般的地下河道里。

“会不会是水流的问题?”

王惊蛰想起之前在河道入口处看到的湍急水流,猜测道,“也许我们一直顺着水流的方向漂,所以才回到了原点。”

赖子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有可能。

陈三狗他们经验丰富,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他们很可能选择了逆流而上,或者是在某个岔路口改变了方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继续往前走?”瘦子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焦虑。

“只能这样了。”

王惊蛰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们沿着河道仔细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留下的记号。记住,提高警惕,这里的情况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赖子和瘦子点了点头,三人重新拿起船桨,沿着河道缓缓前进。

河道两旁的石壁上,那些诡异的图案仿佛活了过来,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扭曲、变幻,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他们的无知和渺小。

王惊蛰的心悬了起来,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他们,但他用手电筒照射四周,却什么也发现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河道依然是望不到尽头的黑暗,压抑的氛围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王惊蛰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前方不远处的石壁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快看!”王惊蛰压低声音,指着前方说道,“那是什么?”

赖子和瘦子顺着王惊蛰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昏暗的光线下,一块白色的布条赫然出现在石壁上,随着水流轻轻飘动。

“是陈三狗他们留下的记号!”瘦子惊喜地喊道。

王惊蛰心头一松,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们终于找到了陈三狗等人的踪迹,希望就在前方!

皮划艇缓缓地靠近石壁,王惊蛰伸手去够那块布条,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布条的瞬间,赖子突然脸色大变,厉声喝道:“别动!”

“怎么了?”王惊蛰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疑惑地转头看向赖子。

瘦子也紧张地盯着赖子,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赖子没有说话,而是从背包里掏出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黑色粗布。

布料粗糙,边角已经毛边了,但看得出来,主人对它十分爱惜,保存得很是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