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哲泰的解释海兰格描绘说:“我说的姑娘身材不高不瘦长相上流,在她的左眼下颧骨上有一颗高粱米大小的美人痣、、、”
没等海兰格说完西门无芳就说:“你说的姑娘就是我们这里的如兰。”
海兰格迫不及待的问:“她现在还在上林仙院吗?”
西门无芳说:“如兰姑娘没来几天就和这里的客人私奔了,我四下打听也没有找到她,她可是我花了三千大洋买来的、、、”她还想往下说却被哲泰止住。
海兰格的心情烦乱再也不想再这里待了,也没说什么径直出了雅间,李醒仁等只得跟着她。几人刚要下楼被楼前的场景给震撼到了,只见那个吟霜姑娘一脸无奈的站在楼梯口中间,那个高显云对着楼下春心荡漾的富豪们大加吹捧吟霜姑娘:“各位客官在这八大胡同从来就不缺美女,全国的美女都云集在此真是争奇斗艳,但是你们知道那里的美女最水灵吗,就是我身侧的吟霜姑娘生在秀美的江南,父亲是当朝三品大员集富贵身份与南方灵秀于一身,瞧着脸蛋多光滑白净这身材多苗条,当年顺治皇帝最宠爱的董鄂妃也是江南的美女,你们看这吟霜姑娘好比仙女下凡的美貌,比起当年董鄂妃毫不逊色,这样的江南美女只要一万大洋就能娶回家,现在就开始竞价。”经过高显云指手画脚的一阵忽悠,那些色心暗涌的富豪们也不在乎兜里的银票争相高喊‘一万五百大洋’、‘一万一千大洋’。
经过几轮加价把吟霜的身价加到一万四千大洋,很快吟霜就要被一位年近六旬的矮胖山西富商买走。从吟霜的表情上看她是非常不愿意的,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候她看到了身后的李醒仁与海兰格,而后她用求助的目光望着李醒仁,没想到李醒仁面目冷峻全然不把她放在眼中。
海兰格看到她可怜的眼神对李醒仁说:“阿仁你就买下她吧,她也是一个苦命的女孩子。”
李醒仁说:“在这八大胡同上百家妓院,每晚几乎都上演着这样的桥段,这就是残酷的社会也许这吟霜姑娘嫁给这个富商是一个好归宿。”
海兰格因为没有找到兰芷心中一软说:“救她也许她掉进一个火坑。”
李醒仁开导她说:“她嫁给那个富商至少有锦衣玉食的生活,我们不是观音菩萨救不得世间所有人的疾苦。”说着拉着海兰格的胳膊往楼下走。当走过吟霜姑娘的身侧时,吟霜突然扑倒一把抱住海兰格的腿大叫:“姑娘求求你救救我,我愿给你做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
到底是女人心软她停下步子对着李醒仁说:“阿仁你看她多可怜你就买下她吧,如果没有钱向阁主那里借。”李醒仁还是面无表情的拉着海兰格往楼下走,小猴子知道少爷的意图把抱在海兰格腿上的手掰开结果引来吟霜悲泣的哭声。
海兰格再也受不了一把甩开李醒仁的手,指着他的鼻子大叫:“你真是一个冷血的畜生,宁可花一百大洋救一个生疮的婊子,也不愿救一个命运凄苦的姑娘。”
李醒仁也不作声旁边的哲泰劝诫着她说:“他作的是对的我们不要管。“海兰格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劝告大声说:“李醒仁你今天要是不救,她咱俩的关系也就完蛋了。”
李醒仁也不说话径直把她拉进一间房子,里面的一对男女正在行房被他们二人闯入,男的大叫:“他妈的你们没见到这里有人。”李醒仁掏出短刀对着男的说:“赶紧滚出去不然杀了你们。”那一对男女见到他拿刀的样子自知不敢惹只得抱着衣服狼狈的躲了出去。
随后李醒仁对着海兰格说:“你的心太软了不知道这个社会有多残酷、丑恶,你见过河南的衣不遮体饥民在路边卖亲生的儿女吗,你见过闯关东快要饿死的大姑娘为了一个窝头,在茅房里出卖自己的贞操吗,我虽然有钱这一万四千大洋我出得起,但是这一万多的大洋能帮助好多穷人不至于饿死的,只要你一句话现在我就把吟霜买下来,到时候你可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