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讨逆军先头的两个营以过了马相胡同天王堂,一路推进街上没有一个行人眼见来到一个大的丁字路口。这里两边店铺林立在路口中间还摆满了沙袋,只是没有发现辫子军。
这时前面的一个士兵大叫;:“快看地上好多大洋。”只见一块块圆润的银元成片的散落在地上在阳光下发出诱人的光芒,说着两眼放光就丢了枪用两手去捡,接着后面的士兵也看到了也蜂拥去捡,接下来一个连的士兵都去捡散落在街面上的大洋。
沙营长努力呵斥他手下的士兵,但是那些见了银钱的士兵几乎变得疯狂,全然不把他这个营长放在眼里,士兵们尖叫着推搡着用的士兵以捡到十块大洋,要知道他们每月的军饷才一块钱,有了大洋他们就不用当兵回家就可以买地买房子娶老婆、、、、
顾文定也发现前面情况不对他大叫着:“你们知道我进城时说的什么,违令者杀头,你们都退回去快退。”有几个士兵眼中冒火地盯着前面哄抢大洋的人群,只是摄于颐和园前的军威不敢上前,这时有几个不要命的士兵也不顾营长顾文定的命令贪婪的冲进捡钱的人群,又有更多的沙营长的兵不要命的去抢。
突然对面街口枪声大作从对面街口的沙袋工事里伸出一挺马克沁重机枪,炙热密集的弹丸九十度角近距离扫向正在忘了战争正在贪婪捡大洋的讨逆军,接着从两边店铺的房顶和门口的步枪手也先后向讨逆军开火,重机枪绝对压制性火力和步枪手的交叉火力,把正在低头捡银洋的讨逆军打得抽手不及,他们那里还顾得上拿枪纷纷往回跑,但是也跑不过密集的子弹,不到一分钟沙营长一个连的士兵全部扑街。
还是顾文定拉着他跑到天王堂里,他心有余悸地望着外面当街呼啸而过的子弹,对着扔了枪还手里拿着银元的士兵一阵乱踢。这时李醒仁和杨洪榉带着亲兵顺着各家店铺的门,来到天王堂药铺。
望着丢了枪的士兵杨洪榉亲自举枪处决了数个,还想打死沙营长却被李醒仁劝住。他用望远镜从店铺的上方望去把距离拉近说:“辫子军的兵力并不多也就一个连,只是突然开火损失比较大。”
沙营长说:“团长再给我一个一个连我保证拿下街口。”
李醒仁说:“对面是重火力占尽地利强攻怕是有伤亡,地图上附近有小胡同或捷径吗?”小猴子展开地图看了好一会儿还是直摇头。
李醒仁问杨洪榉:“杨团长有何良策歼敌?”
杨洪榉问:“你们的大炮呢来过来一炮就解决了。”
小猴子挠着猴腮急着说:“队伍太长大炮还在城门口没动窝那!”
把顾文定气得说:“要不这样我和老沙各带一个敢死队,一袋烟功夫就能解决战斗。”李醒仁没有作声他从药铺的前街走道柜台,又从柜台走道后院。
片刻他就从后院进了柜台命令道:“现在我有办法了,沙营长和老顾还是从东西两条街同时展开进攻不同的是要分为三队,一队沿着店铺里边的矮墙爬到隔壁的店铺消灭敌人,后院的墙有高有低你们最好用人梯。其中两队同时从后院爬上房顶,其中一队射杀房顶上的敌人其中一队直接顺着房顶直扑丁字路口的重机枪阵地,你们要速战速决千万不要迟移,现在三分钟准备。”
沙营长四个连被打没了一个连剩下三个连也略有伤亡,但是他还是把那些散兵召唤回来安排任务。至于顾文定的营基本没有伤亡只是都躲在两街旁边,顾文定想跑到西街去召集士兵,但是当街双方的子弹没个数的乱飞他也顾不得脸面,从东街爬了两丈远到了西街的店铺,他在那里连招唤带骂的叫来手下的龙连长。然后粗中有细下达作战命令。
李醒仁问:“杨团长我擅自命令你的部下,你不会生气吧!”
其实杨洪榉也没有想到绝好的攻坚计策是这样说:“咱们都是李师长的门生,只要能打胜仗,听谁的都无所谓。”
这时顾文定的营和沙营长的营同时展开行动,从房顶和后院涌出的讨逆军着实把辫子军们打个措手不及,随着讨逆军的推进辫子军就从房顶和店铺里窜出或掉落,再被推进的讨逆军击毙。丁字路口的重机枪阵地上顾文定从房顶跳落下去如一只猛虎,一个起落就跳到沙袋工事上,第二个利落的起落已经跳到中间阵地,他挥着鬼头大刀把两个机枪手砍死,接着又去杀辫子军的连长同时他的士兵也从房上跳下来加入战团,余下的辫子军腿快得逃跑腿慢的投降。
这时沙营长才带着他的士兵出现在当街的房顶上,不是沙营长废物只是说顾文定打仗身手好不要命。同时压制在当街的讨逆军也从西直门方向冲了过来,很快就占领了这个丁字路口歼灭辫子军一个连。顾文定摸着还烫手的崭新的重机枪没碰破一块漆重要地方还打着黄油,这绝对是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家伙老顾我定了。这时沙营长跳下房说:“别摸了按战场上的规矩我不和你争。”
顾文定说:“算你识相以后有事你说话我把你当兄弟,这些新步枪任你拿。”
李醒仁和杨洪榉也走出天王堂,望着满街死的士兵杨洪榉脸色很不好看,他走到街口对沙营长说:“收拾一下把死人拉出城埋了,我们去打东城。”很显然他的部队第一仗就伤亡一个连,是他指挥无方还是士兵们太贪财总之他是没脸和李醒仁他们继续作战了,在者他也知道了李醒仁的作战精要,不就是房上街下两边全队推进吗?
顾文定挤过几个士兵来到他的跟前说:“这两家要分道扬镳了这缴获的东西要分一下吧,我们就要一挺重机枪剩下的全归你怎么样?”
杨洪榉点头然后又说:“我们的士兵伤亡一个连,这地下的银钱我们全收了,要换上李醒仁面子薄也就算了,但顾文定是不要脸也是不要命的主他当然不同意说:“凭什么?要不是我们团长出的主意你们还在药铺里被辫子军压制着,还有这军饷师里要上下打点、开销那里不需要银子,这地上这些钱两个团一家一半要不然没完。”
杨洪榉急了说:“你也看到了死的都是我的士兵那个不要安家费。”
顾文定瞪着眼:“你死了那么多人只说明你治军不严,我的士兵也是见到大洋眼中冒蓝光但他们就是不敢捡,他们知道军纪。”说着就要抓住他的衣袖动手打人,而沙营长等杨洪榉的部下只是劝架并不想替团长打架。
李醒仁怕事情闹大把顾文定劝开说:“既然杨团长说话了不给活人的面子,战死的家人也要活着,两家先平分再给战死的人你出一块我出一块行吗?”顾文定听了很是信服的点点头。
他又看着杨洪榉这小子面子找回来了,再者他也不见得是老顾的对手是以还在装:“还是李兄办事讲究我就不和老顾计较了,你们都替死去的兄弟们谢谢李团长。”沙营长等营长参谋都向李醒仁致谢。
于是两个团各留下一个排断后,李醒仁还是带着两个营向西直门内大街挺进,杨洪榉带着另一个团向后来向清沿街北京东城挺进。
在离新街口老远的地方顾文定让队伍停下来,他太怕和上次一样中了埋伏望着空荡荡的街口和街心散兵工事。顾文定说:“大弟我一看就知道前面有埋伏,要不这样先轰一炮即快还省事。”
李醒仁用望远镜看了一会说:“对面好重的杀气。”
顾文定一愣说:“什么杀气我怎么看不到?”
李醒仁说:“枪支在阳光下发出乌色的反光而刀剑板斧等冷在阳光下发出刺眼成束状的反光,这些反光还在颤动可见他们也是在日头下紧张外加炎热,从发光的地方看至少他们有百十号人,大概就是逃走的那些绿林人士。”因为李醒仁在炮兵营赵海明口中得知,清朝的内阁请来一位神奇高人,这位高人具有力挽狂澜之能,不仅把北京原来城防重新进行部署,更是请来北方七省的武林盟主黄小霸与北方九省绿林盟主乌金王前来相助,本来二人在北方大地上相互不服互有摩擦,但是在这位高人的撮合下,这两位盟主竟然摒弃前嫌带着全部兄弟为小皇帝效忠,而这位高人也部下若干毒计誓要把讨逆军消灭在北京城,从街口的第一仗就能看出,这个高人利用人性的贪婪把银元洒在街口,轻松消灭了一个连的士兵,若不是李醒仁机智拿下第一个街口,他们付出的代价不知有多大,而第二个路口以及往京城里面挺进,不知有多少陷阱等着他们。
顾文定疑惑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知道的也太多了。”
李醒仁说:“你多看些书就知道了”
顾文定问:“那你说这仗是怎么打的?”
李醒仁说:“你建议用大炮轰我不反对,但是炸死几个混江湖的小贼太不值了,我的五发炮弹还要打地安门和景山顶那?要不然你先把辫子军的重机枪引出来我在轰一炮。”
顾文定一听觉得要是把崭新的重机枪炸了他还有些心痛于是说:“还是像刚才的打法,两边推进在直取街中重机枪阵地。”
李醒仁说:“就这样先头部队要找会些功夫的并直接安上刺刀,要是碰到那些会两下的江湖人你们会吃亏的。”
于是顾文定在西街小朱子在东街,各带两个连的兵力按原来的打法,同时从房顶和店铺里向新街口发起进攻。刚开始的时候还算顺利讨逆军占领了两面街道的房顶,下边的店铺里埋伏着好多闯江湖的各路高手和讨逆军发生混战,他们从店铺里面打到外面。脚下踩着银元再也没人去捡性命比银元还重要。同时从房顶向新街口奇袭的顾文定和小朱子的两个连在跳下房的时候,就招到辫子军和江湖高手的围攻,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月黑杀人风高放火的土匪和盗贼也有些镖师和游侠,他们对冷兵器的搏杀比讨逆军要强很多,眨眼间就把顾文定连队逼退。
李醒仁早就有准备拔出雁凌刀大叫着,带着手下士兵冲了过去,讨逆军在人数上绝对占优势可以说是三打一,三个讨逆军并排着用刺刀挑向对手死去其中一人还有替补,那些江湖高手仗着武功高死战不退,街面上的门窗货物满天乱飞惨叫声不断传来。
李醒仁带着小猴子总是挑选武功好的对手拼杀,他的刀法快捷利落所选的对手只在他面前打个照面就被他砍翻,他一路拼杀竟见到那个怀里藏着绣花鞋的弱冠士兵,和用刀一个头领模样的大汉拼杀。那大汉力大刀沉把那小兵逼得连连后退,但那小兵脸上没有丝毫惧色还挥步枪和大汉硬碰硬。
李醒仁砍死了一名辫子军的棚长,挥着刀跨步上前刀身一带刀刃就划破那名使刀大汉的喉咙,血喷了小兵一脸那小兵及其崇拜的看着他的团长。经过李醒仁游走似的一番砍杀,街心的强敌那些武功稍高的全被他砍杀,剩下那些武功略次的和没心杀敌的散贼已有投降和逃跑的苗头,当他们见到棚长和小头领被杀大多数举着兵器投降,还有少数选择逃跑但是满街都是讨逆军,他们不想投降就是被杀很快讨逆军就把战线推到丁字路口。
当李醒仁赶到街口时就撞见一个领头模样的壮汉一张阴阳脸,挥着一把开山斧一连砍翻三名讨逆军,他随手杀死一名强盗挥着带血的雁凌刀冲向他直戳他的心口,那大汉急忙挥着大斧把把他的刀架开,只震得他右手发麻他只得抽刀对着那大汉头上一阵挥砍稳住脚步。
在与持斧大汉拼斗的同时他也环视整个街口的战况,讨逆军绝对占了上风已经在街口外进行警戒,当场拼斗的也就几十个人都是有些能耐的,还都是讨逆军以多打少他很放心。只是和顾文定交手的镖师看着套路有些棘手,镖师五十多岁拿了一把三股钢叉或顶或转,用的全是破刀的招数把顾文定忙的刀法有些乱,但那镖师并没有使出杀招下手不那么狠辣看样老顾暂时没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