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格用大眼睛瞟着他说:“我想让你救被杨洪榉抓住的姑娘,她是我的好姐妹最好的姐妹。”
李醒仁想被抓的姑娘肯定是闯荡江湖的女侠,也许因为一时意气和江湖人士来到京城和讨逆军作战,救下她也是可以的,如果让这样一个冷艳的姑娘落入,杨洪榉心术不正人的手里后果不敢想象。李醒仁说:“当然可以一会儿听我的这样办。”说完私密的话两人又旁若无人地回到讨逆军当街的队伍中。
正当两个团的讨逆军正向前排着双队并列行军时,海红突然高叫着:“诶呀小姐你踩到我的脚了。”说着撅着嘴扶着海兰格当街站住,并脱下她的绣花鞋揉搓她的纤足,她的脚并不像当时裹脚的妇女,把一双长得很自然的脚用裹脚布绑成所谓的三寸金莲,海红的脚有一种天然之美。本来两个姑娘就是这群当兵眼中的焦点,现在海红当街挽着小腿揉纤足,那苗条的身段白净的小腿和纤足。看得士兵们都停止了脚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海红。
海红足足搓了一分钟的左脚才穿上绣花鞋,略带崴脚地试探着走路。这时被杨洪榉捆绑着的那位姑娘却笑起来声如银铃:“北洋军的哥哥弟弟们你们看我长得俊吗?”这时那个姑娘又成为士兵们的焦点。
那姑娘竟不知何时挣脱了绳子轻抚了一下额前秀发说:“你们说我长得美吗?我可是正红旗的格格。”说着把右手托在嘴边轻轻地展开,又张开朱唇作了一个飞吻的样子缓缓的转了半身眯着眼睛又说:“我现在还没有婚配如果你们谁能打死杨洪榉,我就决定嫁给他我说的是真的。”说着左手臂插腰右手食指极尽风情的指着杨洪榉。
靠近那个姑娘的几个士兵顿时被她迷失了心智真的举起了枪,并向杨洪榉扣动扳机。杨红榉慌忙趴在地上大叫:“打死他们几个。”于是他们内部发生了枪战,李醒仁的二团早就蹲在地上看热闹。
不多时开枪的几个士兵被打死,端枪的士兵还在瞎瞄。顾文定大叫:“别看了那女的早就跑了。”杨洪榉这时才拿着手枪爬起身惊恐的向四下望,确定没有危险了看着被打死的几名士兵,跺着脚带兵往前走了。只留下李醒仁和海兰格相对一笑。
等到两个团拐进护国寺大街李醒仁问海兰格:“又回到我们见面的起点,我是送你回寺院还是送你回家?”
海兰格微笑着说:“我的家不在寺院,要是回家也是不安全。”
李醒仁指着前边的地安门大街说:“你的家就住在前面?”
海兰格说:“我在地安门前开了一个酒铺,不过也是闲半年忙半年。”
李醒仁好奇的问:“酒铺不是常年都能开吗?”
海兰格说:“我的酒铺和卖冰激凌的相反,他们是夏天忙我们是冬天忙。”
李醒仁边走边想问:“那是什么酒铺闲半年忙半年。”
海兰格说;“我在四川住过就在北京开了一家川府火锅店,大夏天在北京是没人吃火锅的,是以整个夏天都是闲着的只卖些腊肉和川酒,现在有我的另外两个姐妹看着店铺,火锅店也就成了酒铺。”
两人边走边谈这时杨洪榉看着地图又发现了新的目标,他说了一句:“我有行动咱们地安门见。”也没等他们表态就带兵跑了。李醒仁和顾文定都巴不得他离去,有他在还不定出什么乱子。在这里的商铺房子比较低视野很好,可以看到北海的白塔和葱绿的景山。
突然从东面的街口冲过来很多溃败的辫子军,顾文定见了鸣枪示警让他们投降,那些辫子军就像没头的苍蝇不容分说对着讨逆军就开枪,讨逆军早有准备马上反击,双方在大街上展开了激烈的遭遇战。双方前边的排头兵被打倒后面的士兵又冲了过去继续枪战,这伙辫子军的枪支都是新的很先进,但抵不过讨逆军的勇猛。
接战不到两分钟随着双方向前不断推进,双方由枪战变成短兵相接的白刃战,自动武器发挥不了作用,一时间杀得难解难分。让他最不想看到的还是出现了,辫子军的后面还跟着上百名江湖人士挥着刀枪杀过来。李醒仁想带头冲杀怕海兰格有危险,想退后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又拍引起军心大乱。
他对顾文定手下的狮连长大叫:“把重机枪抬上房阻击他们的后路。”这时十几个不怕死的辫子军冲了过来李醒仁拔出手枪打倒了七八个,还来不及换弹夹后面的辫子军端着刺刀扎向他和海兰格。
李醒仁扔掉手枪飞起右脚斜刺里踢飞对面的辫子军,随后一转身拔出雁翎刀砍倒海兰格对面的辫子军,他身形未定左臂紧紧把海兰格面对面抱在怀里,躲过另外几个辫子军的刺杀。他这一连惯动作一气呵成眨眼间杀了两名辫子军,又抱着海兰格脱离危险。他抱着海兰格奋力砍杀可以闻到海兰格如兰的呼吸,更能体会到她胸前的双峰对他的压迫,还有她微凉细嫩的肌肤。
他从小就和爷爷随角山长城的二郎庙和一名老僧学习武功和兵法,后来又到保定军校学习,从小就在纯男性的世界里长大,今天突然抱着个美丽的姑娘就觉得面暇通红心跳加快,连抱着海兰格的左臂都有些失去知觉,要知道他的双臂能把石碾子举过头顶的。
他抱着海兰格挥着雁翎刀左刺右挑刀法精妙如入无人可挡,接着小朱子挥着刺刀赤臂从右边杀了过来,两个人相互配合把辫子军尽数砍倒,紧跟着顾文定挥着鬼头刀带着士兵组织反攻,那些辫子军被讨逆军的气势所震慑纷纷后退退。李醒仁大叫;北京城被攻破大清江山气数已尽,你们还为章勋卖命吗?你们放下枪我就饶你们不死;后面的讨逆军大叫:\"赶快投降。”
辫子军早就没了斗志纷纷放下枪支投降,讨逆军收缴了他们的枪支清一色的德国毛瑟步枪,足有两个排的装备。再看辫子军后边的江湖高手本来也想冲过来和讨逆军激战,关键时刻狮连长抬着重机枪上了房顶,一阵乱射把那些江湖高手打死大半,剩下的全都跑了。
李醒仁轻轻放开抱着的海兰格问辫子军的一个连长:“你们是那边防区的部队番号?”
那个排长说:“我们负责守德胜门的是章勋手下三营一连的。”
李醒仁问他:“前晌在德胜门三不老胡同在南面袭击我们的是你们连吗?”
你个连长吓得连连点头称是。李醒仁问:“这麽巧你们就知道我们前后被包围了?”那个连长战战兢兢的说不出话来。
小朱子一刺刀扎进砖缝里吓得那连长一哆嗦磕巴的说:“是一个穿灰衣蒙面的老头拿着张帅的手令让我去打你们的。”
李醒仁问他:“你认得那老头吗,他又什么特征?”
那个连长摇着头说:“没见过那老头他蒙着脸也没看清模样。”
李醒仁让士兵把他带下去,那连长怕死补充说:“听老者说话像个太监。”他又问道:“你队伍后边是哪个省的绿林人物?”
那排长说:“他们是河南省的江湖好汉,领头的还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好像被你们打死了。”李醒仁让士兵把所有的俘虏都压到西直门谢定那里。
他突然想起海红向西望去,海红在小猴子的保护下没有受伤,只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血腥的杀人场面,恶心的扶着小猴子的胳膊在那里恶心的吐着胃里的酸水,海兰格全身是血平静的出奇,她迈过路上满地的死人给海红去捶背。
这时游自学带着一个营的兵力出现在德胜门街口,李醒仁带着两个营与他汇合个连在路口警戒,李醒仁下令让士兵们原地休息。几个指挥官找个阴凉地地方就地而座。
李醒仁问他:“吴长实和商震攻打钟鼓楼进展如何?”
游自学说:“他们在一个小时前就打下钟鼓楼,现在两路人马已经在去地安门的路上,我们也要去吗?”
李醒仁说:“这样有名的地方这样有名的战役没有咱们怎么行。”
顾文定着急的说:“那咱们还不出发等啥呀。”
连游自学都笑了说:“你真是个急性子那可是地安门不是小山门,没有几路人马费点功夫就能就能攻下来,还有那个吴长实有些居心叵测你觉得他陪你几万大洋事就完了,想想没那么简单,先让他探探那里的虚实,让辫子军挫挫他的锐气咱们再去不迟。”
李醒仁表示赞同说:“看游营长到哪里都想得面面据到,到那里都能独挡一面,你要和他多学些。”顾文定当然不服气刚想还嘴,游自学又说:“你们知道吗杨洪榉去了那里?”二人摇头。
游自学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围墙说:“那里面就是擎王爷奕晃的府邸,现在杨洪榉就带着他的团在擎王府抢劫那。”
李醒仁说:“怪不得那小子和我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原来看上晚晴第一巨贪奕晃,不过他也捞不到多少钱财。”
顾文定问道:“为什么,这个老王爷听说可是富可敌国怎能没钱?”
李醒仁说:“奕晃当年是慈禧的宠臣不假,当年大权在握捞了好多银子和宝物,就是他奕晃和袁项城煽动裕隆皇后退位的,这样就招到以铁良为首的宗社党和满朝亲贵的围攻,奕晃只得跑到天津避难,那时的擎王府就成了满清遗老泄愤的地方,他们把擎王府值钱的东西席卷一空,不值钱的砸烂。民国建立以后奕晃偷偷的会来一趟,把他隐藏在王府的宝贝全都秘密转移到天津,他现在和儿子们也在天津,不知道奕晃死了没有。”
游自学说:“那么杨洪榉这次也捞不到多少好处。”
李醒仁说:“弄不好打不到狐狸杨洪榉还惹得一身骚。”
顾文定生气的说:“就他这样的小人早晚要得志啊。”他就把和游自学分兵后迷路,又在护国寺遇到海兰格并在她的带领下救了吴子玉的二旅,杨洪榉又想用美人计贿赂他,却被骂了一顿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后又指着海兰格说:“就是那位姑娘给我们带的路你看长得多俊,要是杨洪榉把这要的姑娘献给贪恋美色的人,比如说董卓、吴三桂对了还有、、、再有这样女人乱政那咱们民国又要完了,从杨洪榉手里逃走的那个姑娘不比海兰格长得差。”
李醒仁笑着说:“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整个世界都是总统议会制度,不会像以前皇帝那样只听他宠信女人的话了。”这时不远处的地安门传来密集的枪声,景山顶上可以看到大炮轰击冒起的烟尘。
李醒仁指着远处地安门说:“兄弟们咱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全部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