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会友镖局只见小苟子的伤口还是疼痛只是鲜血止住了,也没有发现发烧的的现象证明他的伤没有大事。张碧首先听说昨晚景山顶上的事情,看望了小苟子就忙着上班去了。
到了晚上王小六神秘的从后门拿了个长包裹进了会友镖局,随后他把李醒仁和刘世流叫到他的屋子里,把那包裹的麻布打开露出一把漆黑的刀鞘,那刀鞘的刀尖和刀柄处镶嵌在黄金镂空护角护把,中间一侧有一条乌金打造的链子上边有一个别致的钩子专门悬挂佩刀之用。再看那刀柄呈略弯形半尺多长珍珠鱼皮的握手,护手和刀柄处鎏金错银装饰着云龙纹饰。看外形很像一把汉人的腰刀与那神秘少年的宝刀,体现出不同的文化风格。
李醒仁仔细看着这把刀的刀鞘和刀柄,又拔出整个钢刀看着刀身也是略微上翘,他握在手中舞动了几下发觉这把刀使着,无论轻重长短还是刀柄都很对自己的使刀习惯。
小猴子说:“少爷这把刀和你原来的佩刀也没有区别,它就是雁翎刀。”
李醒仁用手指弹了弹刀背说:“这把刀刀背比较宽刀身比较窄,翘起的弯度和雁翎刀一样,这刀身的锻打做工和奢侈程度确实我那把雁翎刀没有的,如果我猜测对的话这把刀就是明朝高级武官或者锦衣卫佩戴的绣春刀。”
刘世流也接过绣春刀抖动了几下说:“既然是传说中的绣春刀,别华而不实你看这刀子开刃了,刀锋却没有一处损伤别就是一个摆设。”
王小六自信的说:“要吗你试一下。”
刘世流环视他的屋中也没有像样的金属之物,却看到床头挂着一个黄铜的鞋拔子,比成人的指甲要厚扁圆形磨得铮亮,他也没经过小六的允许一剑就削了过去,只听一声脆响那青铜的鞋拔子就被削作两段,下边的那一段啪的掉在地上。
王小六说:“你削它干嘛等我闺女回来又要和我闹了。”
刘世流收刀看着绣春刀的刀刃竟完好无损赞道:“果然是一把好刀多少大洋买的,也给我投奔一把。”
王小六得意地说:“这样的好刀我当然在买的时候已经试过他的刀锋,全京城恐怕城也找不出第二把,五千大洋义弟不知道值这个数吗。”
李醒仁一面掏银票一面说:“当然值这个数多谢六哥费心。”
刘世流抱着绣春刀不放说:“我出一万大洋买下这把刀。”
王小六接过李醒仁的银票说:“这坐地升值的买卖我还是第一次做,对不起刘大侠我这把刀是为了对付那把乾隆宝刀的,多少钱都不卖。”
刘世流很是失望说:“我也想用这把刀在和那孑师打一场,昨天晚上有些轻敌了。”
李醒仁来了兴致问:“那你和那孑师对决有几分的胜算?”
刘世流说:“假如这绣春刀能抵制住他的乾隆宝刀,我有四层把握赢他。”
李醒仁说:“你们的无极门和形意门的武功都源自于武当,都讲究内外兼修后发制人,无论怎样变化改进都脱不开易经八卦的圈子,如果你有五层的把握打赢那孑师这把刀就是你的了。”
刘世流说:“昨天晚上我看的真切那少年和孑师同使形意门的刀法,威力却是天壤之别。就算我的师父和那孑师对决也是只有五层的胜算,我说有四层把握胜他还是高估自己了。”
李醒仁自信的说:“有了这把宝刀我有五层的把握胜他。”
王小六摆手说:“我说义弟这可不是你逞强的时候,高手对决生死只在眨眼之间,咱们以后还是想别的办法对付他们。”
李醒仁说:“你明白就好对付那样的高手不是街上混混打群架,人多了就能把对方吓住,讲究策略更要讲究真本事。”
王小六说:“想想这些老子心里就烦先完吃饭再说。”于是叫端上来烙饼众人各怀心事吃了几口青菜了事。
正当几人准备休息时贝典溜进院子说:“各位大爷我家署长在景山上恭候你们那,说是有要事商量。”众人听了不敢怠慢趁着夜色溜出镖局先后上了景山。
只见那一棚的士兵正散开在万春亭边站岗,张碧在二楼窗前挥手让他们上楼,看样子事关机密李醒仁也让小猴子守在楼下,他和王小六和刘世流三人上了万春亭。
只见张碧和顾文定以等候多时了,李醒仁忙向张壁和顾文定介绍刘世流给他们认识,张碧和他亲切的握手说道:“认识侠盗刘大侠,真是三生有幸。”顾文定却抱拳说:“久仰大名真是幸会。”都是江湖之类的见面礼节。
王小六看着顾文定说:“小顾你小子不在玉皇阁陪老婆到这里凑啥热闹?”
顾文定叹了一口气说:“别提了在兰徽家里也挺自在的,就是哲泰那老家伙恐怕我对他闺女有别的企图,把兰徽看得很紧我是只能看不能摸,还不如和兄弟们在一起自在。”众人听了大笑。
王小六逗他:“假如说要是哲泰不拦着兰徽能和你好吗?”
顾文定说:“她当然愿意你看咱爷们生的就是有男子汉气概,还救过他们玉皇阁两次她的奶奶已经答应的事情是不会反悔的,还有她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变得像海兰格看李醒仁那样眉目含情。”
李醒仁烦气他说:“说你的事情别扯上我,看你个大老粗还会察言观色了,真是长能耐了。”
张碧说:“小顾你也不用吹牛皮明天我就找个借口把哲泰给抓起来,给你创造和兰徽在一起的机会,看你小子能把她的肚子搞大不。”
王小六在那里泼冷水说:“他就在咱们面前说大话,你问他现在连兰徽的手都没有摸过,还能给人家睡了也不怕风大扇了舌头。”众人一听对着顾文定一阵起哄和嘲笑,连不善言笑的刘世流都笑了。顾文定红着脸还想狡辩却被张碧推到一边。
张碧问李醒仁:“学弟你今天不知道你今天去壵王府还顺利吗?”
李醒仁说:“当然顺利我们先去瑞王府找纳彦福晋给我们引荐,而后她的大哥溥绪并不反对我们把我们引进府中,中午吃的全羊宴还把溥绪喝多了,我是惦记着小苟子是以回来了。”
顾文定耍气说:“去壵王府你咋不带上我去,我好久没有吃全羊宴了。”
李醒仁说:“你要是想吃全羊宴明天我就在海兰格的酒店买一只羊请大家吃,可是去壵王府却没有那样简单,咱们在北京没有权势又不是富贵之家,要想娶王府的格格简直是困难重重,满汉的风俗不同一句话一件事办错了这婚事也砸了,找你去你是有文采还是懂规矩带上你就是添乱。”
顾文定还问:“那你怎带刘世流去?”
李醒仁说:“刘大侠倒是不瞎说懂得眉眼高低,假如你和兰徽结亲了更要尊重他们满族人的风俗习惯,揣摩你未来岳父的心思别让兰徽受气。”李醒仁这样一说顾文定就没了脾气。
张碧点燃了一支烟说:“现在咱们谈正事吧,不知你们这几天看到京城的各大报纸没有,申报、大公报等等几乎同时刊登一条重要消息。北洋政府在8月4日宣布对德国和奥匈帝国宣战了。”
李醒仁一听马上一惊拿过张碧递过来的报纸看了一遍,他这几日都有要事在身真的没有功夫看报纸,而后他确信这消息是真的。中国加入协约国和美国、俄国、英国、法国、日本等国家联合起来,对抗德国和奥匈帝国正式加入第一次世界大战。
顾文定一听打仗就兴奋问道:“不知军部啥时候集结队伍,咱们八师也参加战斗吗?德国在啥地方?”
李醒仁和他解释说:“报纸上说中国虽然对德国宣战了,却不派正式军队参战只派一些劳工支援盟国后方,德国在欧洲很远坐马车去要走一年多。”
顾文定失望的说:“这多没意思没有仗打。”
李醒仁说:“打仗很好吗,劳民伤财每次战争过后多出多少孤儿寡妇,又有多少枯骨埋土异乡。”
张碧说:“我叫你们来就是讨论一下中国对德国、奥匈帝两国宣战是福还是祸?”
顾文定刚要发言却被王小六止住说:“我是主张中国独立的,庚子之变的时候你们还小没有目睹八国联军洗劫北京后的惨状,满城都是大火和黑烟每条街洋鬼子们都在抢劫杀人,地上是那些衣不遮体被蹂躏致死的妇女,角落里有失去亲人孩子的啼嚎。那时我的五爹死去了慈禧那个老寡妇和光绪逃走了,没有真正的中国人在抵抗八国侵略联军,当时的北京城就是人间的地狱。”
王小六说完他的眼圈红了说:“我也是有血性的中国人我那时候还不大,但是现在我想起来就憋屈,不是中国人怕死不会打仗就是怪慈禧那老寡妇把中国治理的太差,那些贪官听说洋人来了先逃了丢下当兵的还怎样打仗,现在民国了国势刚好转我怕加入第一次世界大战会引火烧身,到时候老百姓就更别想活了。”刘世流也跟着说;我也赞同六哥的意见。”
终于轮到顾文定发表意见他满不在乎的说:“现在和庚子年大不相同了,那时候是慈禧那个没见识的老寡妇执政,现在是北洋执政能一样吗,这北洋政府都是打过仗带过兵相当有谋略和胆识的,他们足以担当抵御外族侵略的重任。还有军中的各级将官都是保定军校毕业的,他们都有很是的爱国情怀和同仁之谊不会在战场上见死不救的,比满清那群天津武备学堂的将官战斗力强上十倍,还有从李中堂时中国就开始仿制枪炮,现在北洋军的火力不比世界强国的陆军差,综合几点说明六哥和刘大侠的担心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