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过两声后,亮着灯的房内并没人回应。车十二斤和于文正纳闷,一个人从旁边一个门出来,说一句:“找谁呢?大刘?是不是要结婚的大刘?”
“对对对,是的呢。哈哈,真找见了。”车十二斤高兴地回头对于文说,“真是找对了。他家没人?”
邻居说:“这是他大姐家,他可能在他妈家呢?”
“他大姐家?他在他妈家呢?”车十二愣怔地说,“好我的妈呀,这下把俺们绕晕了。”他着急起来,“她妈家在哪儿呢?不会是在河西吧,俺们可是从北城跑过来的,这到了南郊区了,再让俺们跑到河西去?你小子,”他没等邻居回话,开始埋怨于文,“你也不知道咋记得的呢,明明来过可连个地方也记不住。真是咋说你呀。”
于文又开始使劲搓擦脖子下的粗皮,一脸窘迫地说:“我记得是这样的排房,主要是因天黑了看不清了。好像在里面呢。”
“快算球了吧,记不住还有理呢。”车十二斤忘记了于文不同于大臭,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秋后的天气,说黑就黑的啥也看不见了。
邻居这时说了一句话,又让车十二斤两人兴奋起来。邻居说:“他妈不在这排,在后排呢。”
“我说么,那他平时在哪儿住呢?”
“在他姐姐家的时候多。嗯,”邻居显得有点忧虑,但马上神秘地说,“他是后妈。”说着眼睛滴溜溜乱转。
“后妈?”车十二斤不禁大声道,他的高声大气并非惊讶,而是第一次听说,“没听说呀。于文你知道?”
于文一脸无辜,使劲摇头,像个犯错的小学生:“没听说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