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这次确实是做错了事。不论是谁,做错了事情都得接受惩罚,这是司徒家历来的规矩。总不能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我就不惩罚他了吧?”
“那现在既然我已经罚了他,那自然是要等惩罚结束了,我才能放他出来的。”
“不然,你让我这个一家之主如何在家族众人面前立威?”
秦湘听着男人的解释,非但没解气,而是更加阴阳怪气的说道:“是是是,您一家之主的地位最重要,您家主的名声最重要,就你儿子的身体最不重要了。”
司徒枫依旧耐着性子温声哄着怀里的女人,“湘湘,你理解理解我,好吗?”
“我现在这个位置,有些事是不得不做的。阿璟他肆意拿着司徒家的名声玩闹,我要是不严格处置他,其他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罚跪七天祠堂,现在已经过去四天了,就只剩下三天了。”
“三天而已,我相信,阿璟是能挺过来的。”
秦湘不是不识大体的人,但今天她实在是被司徒枫的作为给气着了。
他如此区别的对待原配的女儿和自己的儿子,竟还想让自己体谅他的难处!
呵!
他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秦湘气的直接就转过了身子,她拿背背对着司徒枫,喃喃道:“我是理解你啊,可是······司徒枫,你能不能理解理解一下我呢?你到底能不能理解我的心情?”
“作为你的妻子,我无权干涉我丈夫做出的决定,哪怕是亲眼看着那样厚的戒尺打在我儿子的身上,我也不能开口阻挠半分。”
“作为一个母亲,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儿子受苦受罪,对着一堆牌位认错。”
“你把我的阿璟关在那个祠堂里,对他造成身体和心理上的创伤,你不就是想让他屈服于你吗?”
“可是,司徒枫,你不要忘了,我的阿璟他随你姓,他是你的儿子,他不是你的属下。”
司徒枫眼睛直直的望着天花板,好似在思考。
“你知道吗?你现在让我觉得,我爱了你这么多年,就好像是一场荒唐的笑话。”
“我进你们家门已经有五年了吧,但直到现在,你们一家子都还是没有把我当成是一家人来看待。”
秦湘说着说着,泪水不自觉的就流了出来,浸湿了一方枕巾,她小声的吸了吸鼻子。
此时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秦湘这细小的啜泣声根本就瞒不过司徒枫的耳朵。
司徒枫一把把人扒拉了过来,他看到了秦湘眼角的泪痕。
司徒枫嘴唇瞬间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用手指抵在她的眼睛下面,只要她的眼泪一流出来就会被他的手指拭去。
他记得,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在自己跟前哭过了。
年轻的时候,他总喜欢把她弄哭,然后再想着法儿的逗她开心。
后来,他逐渐成熟,他权衡利弊,他向家族妥协,他回到司徒家当起了司徒家主。
他开始变得越来越忙,越来越忙,也越来越顾不上照顾她的心情。
好像从那时候开始,她在他面前便一直都是浅笑吟吟的模样。
“别说胡话,你是我最爱的女人。”司徒枫满眼的心疼,他侧着身子将秦湘抱进怀里,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
他像年轻的时候那样哄着她,一只手轻轻的拍着秦湘的背,一只手细细的捋着她的长发,“我知道你担心阿璟,但是你放心,我早就吩咐过祠堂的佣人了,他们没事不会进去盯着阿璟的。”
言下之意就是,司徒璟可以在祠堂里想干嘛就干嘛,除了不能踏出祠堂半步。
他跪不跪的都无所谓,并没有人会盯着他。
“只要阿璟在祠堂待够七天,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放他出来了。到时候,我会同他好好谈谈的。”
秦湘靠在司徒枫怀里,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问道:“你就不能提前把他放出来吗?阿璟和你一样的执拗,我这几天每次去看他,他都在那里跪的笔直的。”
闻言,司徒枫沉默着没有说话。
气的秦湘又动手捶了捶司徒枫的胸膛,哼道:“你就是偏心!你就不担心把咱儿子的膝盖给跪废了!”
司徒枫一把握住她的拳头,在她耳边厮磨,“不会的,你放心。男孩子皮糙肉厚的,这一点苦算不得什么。”
“老婆~我爱你,我最爱你了,我证明给你看,好不好?你别哭了,哭的我心肝疼,嗯?”
“唔······不要,你都没答应我······”
司徒枫强势的把秦湘剩下的话都吞入腹中。
既然自己的女人怀疑自己的爱意,那就“做”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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