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二十六颗雷(2 / 2)

这周有小测,送去枪械办公室顺便能偷看他的成绩,要是不及格等着吧。

走着走着,书被人抱走了一半,我抬头,我的观察对象仅仅睡了一分钟便奇迹般的苏醒,甚至追到了下一层楼梯口热情帮助同学分担重物。

他是在积累什么威望值准备竞选这一届的学生会长吗?

没用的,凭他刚刚让同学心寒的本领,我建议他加入斯库瓦罗留下的剑术社团,帮那些保养剑而导致负债累累的社员们付清债款说不定可以收了他们当保镖,从此在学校横行无忌,成为一代风云人物。

“需要送到哪里,我帮你。”

“枪械课办公室的雷恩老师桌上,谢谢。”

我对自己的伪装很有自信,我相信凭观察对象的智商是看不出来的。

和我并肩走着,他似乎很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和我聊天,从早上的七星瓢虫讲到中午不小心掉进喷泉地下的纪念币,话痨的嘴脸和刚才截然相反,这就是意大利男人搭讪基因的强悍之处。

把书送到办公室,我扫了一圈,记下办公室每个人分别在做什么,余光瞄到了桌上压在最下层的文件,直觉告诉我,成绩单就在里面。

随便敷衍了几句,我友好的说自己还有其他事就此别过。

少年站在门口,垂着和门卫大爷的金毛生出的小金毛一样可怜兮兮的眼睛,蔫蔫的嗯了一声,很懂事的走开了。

我同样走出办公室,半道又折回,回来顺走了那份文件,跑到无人的杂物间仔细核对名单。

视线落到我的观察对象的名字上,后面紧跟着成绩。

是满分。

不算超常发挥,从小作为波维诺家族的杀手,他精通各种热武器,在少了Rebor魔鬼教学后,这所学校懈怠了不少,没有地狱级的苛刻,加上先天优势,他考一百分并不奇怪。

满意的收起文件,我神不知鬼不觉放回去,结束了一天的观察。

回到家,我换下以前的校服,去了碧洋琪那里研究有毒料理。

碧洋琪说她开发了新品,结合夏马尔身患的666种不治之症中的悲观病,她做出了吃下可以让人快速消极的有毒料理。

悲观之下日渐抑郁最终自行了断杀人于无形的料理吗,确实是让人找不出破绽的方法。

“不过,我不确定到了哪一步,是不是足够让人消极到绝望。”碧洋琪撩了撩性感的粉色长发,一手挽住我的肩膀,端着那盘散发着不妙紫气的有毒料理。

她的嗓音很撩人,我很喜欢,尤其是她拨动我头发的时候,会特意在我耳边询问我对有毒料理的看法。

我喜欢配合的研究合作者。

“或许值得一试。”我含住她喂过来的有毒料理,慢慢吞咽下,“是蓝莓味,不错的味道。”

我点评。

她抚摸我的脸颊,像只迷人的毒蝎,轻轻吹过来一口气:“或许你会死呢,死在我的手上。”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爬上手臂,缠上去,

我抬起手上行动缓慢落下的一只毒蝎,它周身燃烧红色的岚之火炎,闪着寒光的尾针轻轻绕过我的手指,乖顺的挂在上面。

“那样的结果也不错。”我抬高手腕,指尖点上她左手臂上的纹身,那只毒蝎顺着爬过去,和纹身重叠,“为科学献身,被冠上疯狂科学家的名号还是愚蠢倒霉蛋的骂名,我很期待。”

“我都有点舍不得你了。”

酥麻的嗓音像是要抱紧般缠在身侧,她又喂过来一勺,我坐在餐桌上,仿佛最后的晚餐,吃完了整盘。

拒绝了碧洋琪邀请我要不要死在她怀里的邀请,我捞起爬在身上玩得不亦乐乎的岚蝎们,告别了她。

前十分钟无事发生,观察对象从学校蹦蹦跳跳回来,我丢给他一盒东西。

接住哗啦哗啦响的盒子,他冒出问号,等我说出那是什么,他又开心得抱着那个盒子转圈圈。

“黑手党乐园的纪念币而已,我正好帮可乐尼洛击退了卡鲁卡沙家族,他很大方的送了我一盒。”

“不一样嘛。”他跑过来争论,很宝贝的抱着那个盒子,“因为是你送的,我很喜欢。”

我一手搭在沙发上,翘起双腿,专心看着电视屏幕,拿着遥控器调到喜欢的频道。

“看来你很喜欢,很好,下次你去黑手党乐园和卡鲁卡沙干一架,输了别回来。”

咯噔一下,他愣住了,但还是忍痛使劲点头,扑过来抱住我蹭蹭,盒子不小心被撞开,银色的纪念币从缝隙争先恐后滚出,洒了我一身。

我:“……”

冰凉的金属贴上肌肤,有的不听话的滚到衣服褶皱藏起来,我看着他手忙脚乱捡我身上的纪念币,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在家都这么毛手毛脚,出任务我都不敢想。

我在脑子模拟场景,他和对方干架,脚一滑踩到猴子丢的香蕉皮摔个四脚朝天,成功把敌人笑死。

想想都要绝望了。

最后一枚纪念币怎么都找不到,我们把沙发翻个底朝天也没见到影子。

思考了一下,我抖了抖身上的衣服,有什么东西从衬衫下方滑出,咕噜噜滚到脚边。

拾起那枚沾染上温度的纪念币,我塞到他手里。

“好了,找到了,给我回房间写你的作业。”

他没回应,握着那枚纪念币,全然没了反应,我不知道那枚纪念币为什么对他的吸引力那么大,我作为他监护人的人格魅力已经下降到那种程度了么,有点扎心。

我贴心的扇了他脑瓜子一巴掌,毫无掺杂个人恩怨,把他扇到沙发上

我毫无感情:“给我去做。”

柔弱的倒在沙发上,他懵逼看了我一眼,含着不可置信的泪水,宛若被骗婚禽兽丈夫新婚之夜暴露真面目惨遭家暴的可怜人,捂着嗡嗡作响的脑瓜子,哭着跑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