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带上Me嘛,师父好可——怕——啊——”
“小寻姐,等一下,我还有话想跟你说!”
……
经历一系列闹剧,我们平安降落到了目的地,波维诺分部派出的接机人已恭候多时。
是位很和蔼可亲的大叔,说叫他雷诺就好,接过行李塞进后备箱,他跟我汇报了目前分部的一些情况,大部分和我知道的一样,有一些细枝末节还需要细细讨论。
开着车,雷诺问我们去哪里,转学手续已经办好了,明天就可以入学,校服会派人送到我们落脚的地方。
“我想想……”蓝波翻开波维诺提供的落脚点,又打开手机找到风纪财团友情赞助的几个公寓,问我喜欢哪个。
“你选就好。”
我把无线耳机分一个给他,朝他那边凑近了些,一起听着分公司的年度报告。
“好。”他很干脆,认真的挑选。
“阳台还是院子?”
“4。”
“甜品店还是中华街。”
“2+3。”
“我明白了,雷诺先生,请去这个地址。”
合上册子,他报了一个地址,波澜不惊的处事态度有了几分继承人该有的模样。
来到住处总算可以歇一歇,脑子还盘旋着冗长复杂的会议记录,我看见沙发就往上扑,头朝下埋进抱枕里。
蓝波眼疾手快把空调温度调到24℃,又拉过一旁的薄毯盖在我身上。
这就是养娃的重要性啊。
等我歇过来,他早整理好了,坐在我对面打开电视,推过来一份豪华寿司。
“这是草壁先生特地去竹寿司定制的。”
他又走过来,用打湿的热毛巾擦我的脸和手,我一动不动,和报废的手机没什么区别,虽然能开机,但没什么用。
直到他把寿司递到我嘴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睁大眼睛,我为自己辩解:“谢谢你,我有手。”
“嗯。”
嗯你个鬼,给我把手拿开,不要用男高的右手喂我!
一个弹跳起身,我远离了看不懂眼色的男高,翻滚到对面沙发,夹起一个三文鱼寿司塞进他嘴里,让他安分点。
就着我的筷子吃下寿司,他鼓着腮帮子一嚼一嚼,又吃掉手里的寿司,探出舌尖舔去嘴角和手指的米粒,不浪费每一粒粮食。
我忙着挑盘子里最大最好的,不予评价。
收拾好饭局,我们坐在餐桌上熟悉分公司发来的文件。
现任负责人很有能力,分部在他手里发展的不错,要好好把他拉拢到我们这才行。
波维诺BOSS的候选人不止蓝波一个,小时候他说他的梦想是成为波维诺的老大,随着年岁增长,他渐渐褪去儿时的一些稚嫩的影子,变得偏向内敛,偶尔沉默寡言,学校并不知晓他本性的同学对他的评价是忧郁的美少年。
如果他们知道忧郁的美少年在家晚上上厕所会被镜子的自己吓哭不知会作何感想。
我不确定他是否对那个位子还有兴趣,只能做好保险,人脉多一份总是好的,平平无奇的小事不经意间会发挥某些意想不到的作用。
时针兜兜转转指向九点,明天还要去学校报道,不能再熬下去了。
告诉蓝波该回房睡觉了,我收好文件放进文件夹,再将它们锁进专用的文件箱里,提着回了自己房间。
这几天晚上临睡前会跟坂田银时聊会天,他是个经历丰富的人,某些方面拥有我无法企及的经验,对于我虚心求教的问题轻车熟路,包括且不限于一个月攒五十块的方法,怎样精准掏出自动售货机底下的硬币,如何应对无处安放青春的男高。
人妖俱乐部的假发子小姐也会联系我,每天定时问我一个人过得是不是很艰难,需要的话可以加入攘夷志士豪华套餐,现在加入还送五万元的攘夷志士大讲座,他可以给我单独辅导。
我说不了。
他发来一张正在剃腿毛的美腿照,问我能不能照顾一下他的生意,只需三万元就可以得到全套服务,不论是腿毛还是男人的尊严,他都已经剃得干干净净了。
我说,多发点。
他说,要收费。
我说,便宜一点。
他说,这是最低价了。
我说,熟客打个折。
他说,还没准备好,请等一下。
我满怀期待,等了漫长的五分钟,等到了他发的攘夷志士报名表和一张优惠卷。
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