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桑榆晚因为害怕瞪大的双眼,他眼底的复杂情绪交织,转瞬即逝。
把人甩到床上,很快男人便欺身而上,阴影瞬间将她笼罩。
桑榆晚双手无助地在空中挥舞,却根本推不开身上如山般沉重的身躯。
季司宸的眼神冷冽,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用力捏着她的两颊,仿佛一头即将要爆发的野兽将她生吞活剥。
“既然无法生育,就好好履行夫妻之事,让我满意了,盛安的事就一笔勾销。”
他粗鲁地撕扯着桑榆晚身上的衣物,不顾她的挣扎与反抗,每一个动作都是毫不留情的力度。
桑榆晚拼尽全力想要挣脱,却只是徒劳,“……我。”
季司宸动作一怔。
很快又恢复如常,恶狠狠问:“你什么?哑巴在我床上也愿意说话了?”
他嘴上如同猝了毒,心里却恰恰相反。
想听听从她嘴里还能说出点什么。
手上动作依旧,表情愤怒。
桑榆晚觉得不堪,她要离婚的,不能再做这些。
讨厌在床上被强迫。
室内的冷意袭来,桑榆晚心跳加速,恐惧和绝望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我……讨……”
每一个字她都能用尽浑身力气,只想着别在继续,“……厌……你!”
桑榆晚结巴着用尽全身力气说出来几个字。
声音像是被砂砾磨砺过,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
季司宸呼吸停滞,那双冷冽的眸子瞬间凝固,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雷击中,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俯视着身下那张因挣扎而泛红的小脸,那双眸子里只有决绝。
‘我讨厌你’
颤抖微弱的四个字清晰无比地回荡在房间内,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击打着季司宸的胸口。
季司宸满眼讥讽,呵!
“讨厌我,”他重复一遍。
这个人有什么资格讨厌他。
他仍一脸不屑,“只是讨厌我吗?还有什么不如一一说出来,我倒要看看,当年我救的人有多忘恩负义。”
说完再也不给她一点机会,狠厉的动作比不上他嘴上的每一句嘲讽。
……
事后,桑榆晚像条得不到水的鱼瘫在床上,目光涣散,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就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磨砂玻璃。
天花板上的吊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但在她失焦的视线中,那光芒变得斑驳陆离,如同夜空中最遥远的星辰,闪烁而又遥不可及。
季司宸还在撕咬她的脖颈,看样子很想让她死在这里。
视线模糊,听力也跟着模糊起来,耳边有微弱的声音响起:桑榆晚,早就知道你讨厌我,当初不救你就好了。
如果当初他没有及时赶到,如果他冲进火场救的是她母亲,如果当时都救出来她母亲还活着。
……是不是就不会恨他了。
是不是后来不会对他疏远,是不是他没有变得这么糟糕一直逼她说话就不会怕他讨厌他了。
桑榆晚,我也挺恨你的。
他决定开始新的生活最后还是没能躲过一个桑榆晚。
桑榆晚脸上有泪水悄然滑落,不知是谁的,泪水滑过她的脸颊,滴落在枕头上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