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着,”楚承时坐起来,拉过颜初瑶的手让其坐在榻边,政事是不能与她说的。
“孤忧心二哥府上的六郎,听闻,昨日都要下匙了,二哥还将吴太医请出宫去了,想来是怀康不太好。”
“殿下,恭王世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颜初瑶宽慰道,“今儿恭王府也未有其他讯息传进宫中,想来是没事的。”
“是还没有,今儿二哥都还来上朝了,看他的神情,应当是不太乐观,他与孤都未聊几句,就急匆匆的赶回府了。”
楚承时想起以往二哥并未有旷朝的经历,“其实孤不理解二哥,无论多大的事他都不会告假,今儿他明明担心的很,但还是来早朝了。”
颜初瑶以这段时日对楚承时的了解,他应当是很重亲情的,“恭亲王应是位有责任心的王爷,想着替殿下在陛下面前分忧呢。”
楚承时听着这话,这是在夸二哥没错,但是他怎么听着不对味呢,替他在父皇面前分忧?这是在说二哥想代替他这个太子吗?
楚承时又看向颜初瑶,笑容得体,并未有其他神情。
“怎么了,妾身可是说错话了?”颜初瑶见楚承时奇怪的看向她,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楚承时又觉得自个多想了,初瑶又不知政务,也未接触过二哥,应当不会那样认为的。
“初瑶,你抹了什么,你靠近有股香味,”楚承时放松下来就闻到一股清香,淡淡的,很好闻。
“没有抹什么,”颜初瑶看了看手,明明洗了手还没洗净,“不过是刚刚碰了香料,估计是那时沾上的。”
“什么香?孤从前都未闻过,应当不是内务府拿的吧,”楚承时凑近闻了闻。
“殿下鼻子真灵,的确不是内务府拿的,是母后赏的。”
“母后嘛?母后的确喜欢捣鼓香料,”楚承时想起以往的皇后总喜欢做香囊,给阿姐,也会给他。
楚承时摸摸腰间的香囊,纳闷了,这都快半年过去了,母后怎么没给他换香囊啊?
是他独自一人没有,还是阿姐那也没有呢?
“殿下在想什么?”颜初瑶见楚承时摸向腰间的香囊又不言语。
颜初瑶知晓这是姑母给楚承时的,毕竟姑母的绣工她也是知晓的。
幼时她就喜欢送这些玩意给她,说是姑母绣毁了,丢了可惜,就直接送给颜初瑶了。
“没什么,就想着以往母后都是将香送给孤的,如今母后有了新欢了,第一想送的人不是孤了。”
“殿下是在吃妾身的醋吗?”颜初瑶稀奇道,“那妾身再说一句,殿下怕是想撕了妾身?”
“胡说,孤才没有,”楚承时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像孩子一般呢,他就是一下子的落差心里不平衡罢了。
“说什么?”楚承时看向颜初瑶。
“就是这香料母后只送了妾身一人,”颜初瑶笑道,“母后以姑母的身份送给妾身的,他人可是没有的。”
“嘁,幼稚,”楚承时又躺下,“母后送了孤多少香囊,你可知晓?孤会眼红母后送你一回香料?”
言外之意,母后送他的都是成品,你还需要自个绣个香囊将香料装进去。
颜初瑶欲言又止的看向楚承时,你可知姑母又送了她多少香囊?在这与她比,楚承时输了个彻底,但还是不去打击楚承时了。
“殿下,你听,有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