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19章(1 / 2)

小须弥境内。

晏青棠看着贺归微微出鞘的剑,似乎有些紧张,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想干什么?你不能这样,秘境内不许私斗!”

“哪条规则说了?”贺归戏谑道,“规则只说猎杀妖兽,可从没有提过不能猎……人。”他竟是将晏青棠摆在了和妖兽一样的位置上,羞辱于她,“规则既然没有明说,就说明是默许我们之间争斗的,所以我所为,并不算犯规。”

他思路还怪清晰的,晏青棠竟觉得有几分道理。

外面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长老们未必没有此意。

但她面上却是一副快哭了的模样,似乎屈辱极了却又无力反抗,柔弱且无助的抖着身子。

贺归见状,瞬间觉得之前受的气散了大半。

嘴皮子利索又如何?不过是个筑基中期的符修,收拾她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他慢慢的抽剑出鞘,剑每出一寸,晏青棠的面色就白一寸。

贺归十分享受这个过程。

虽不能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她,但重伤她,再将她淘汰出局,也不失大快人心。

他手中持剑,结丹初期的境界展露无遗。

“你,你别过来——”晏青棠似乎害怕极了,连连出声阻止,“你不要过来啊,我警告你不要过来!”

贺归脚步未停,只当这是她临死前的遗言,甚至脚下还又快了几分。

雪亮的剑身反射着寒光,似乎下一瞬就能落在晏青棠身上。

晏青棠忽然对他笑了一下。

顷刻间,贺归只觉得身体如坠泥潭,四面八方全是全是阻碍他的力量,体内灵力变得滞缓,身躯被紧紧束缚住,手中的剑再也斩不下一寸。

“这是怎么回事!”他瞪大了眼睛,又惊又怒。

晏青棠看着他滑稽的模样,忍不住笑弯了腰。

还能怎么回事?

只是一道禁锢符罢了。

在他将全部心神放在她身上时,于不可见之处,若隐若现的灵符如跗骨之蛆般紧紧缠绕上他,禁锢住他的躯壳。

晏青棠指尖微动,挥散多出来的灵气,她伸手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泪,开始指责贺归。

“都说了让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为什么不听?我还能害你不成?”

贺归:“?”

“这是你干的?”他面色一变,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被晏青棠控制住了。

难道她之前害怕的模样全是装的?为的就是引他上勾?

意识到自己被晏青棠耍了的那刻,贺归怒火中烧:“贱人!你敢耍我!”

但随即他就恢复了一丝理智,恍然间意识到了二人之间角色的转变,现在自己才是那个待宰的羔羊。

他干巴巴道:“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晏青棠看了他一眼,哼笑一声。

“当然是猎……人咯。”

贺归说过的话此刻却变成了回旋镖,狠狠的扎在了他身上。

晏青棠慢条斯理的朝他走了几步,目光落在贺归腰间挂着的传送玉牌上,她毫不犹豫的将那玉牌拽了下来,攥在了掌心。

贺归心中一揪:“别——”

他一点也不想成为有史以来大比中最快被淘汰的人,坐在观众席上被人围观,他光想想那个场景就觉得面上火烧火燎的燥的慌。

更何况若是他刚入秘境就出局,不仅没为家族做出多大的贡献,还累的贺家丢了这么大的颜面……家族一定会放弃他!

那他在贺家所享受的一切资源、追捧将全部离他而去,他就在也不是那个天赋卓绝的贺归。

不——他绝不允许自己跌落泥潭!

他心绪一乱,心中的恐惧就藏不住,晏青棠细细打量着他的神色,看着他强装镇定,咬着牙挤出一抹笑:“这,有话好商量,何必闹得如此不愉快。”

他倒是能屈能伸,好赖话都叫他说了。

晏青棠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并没有接他的话茬,只是自顾自道:“对了,你刚刚叫我什么?”

贺归忽然想起自己方才盛怒之中辱骂她的的那句“贱人”。

他现在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他就该老老实实的走开,而不是过来招惹晏青棠。

贺归大脑急速运转,强颜欢笑:“对不起,刚刚是我没说清楚,‘贱人’其实说的是我,因为我从小练剑,所以我的小名叫贺剑人。”

末了,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补充:“是宝剑的剑。”

……

秘境外。

贺长老脸色黑沉,只觉得自己的脸面都要被贺归丢尽了。

他心下只觉得贺归真是个废物,竟叫一个筑基逼到这种境地。

另一边的玄剑宗长老则是心情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