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朱厚烷却出乎意料地穿着齐整,站在大门口翘首以盼,等候着牛顿。
朱厚烷是老朱家少有的端正人。
站在那里,就是一棵直挺挺的松树。
他也风华正茂,眼睛里还有光芒,对牛顿掺杂着审视似的敌意,仿佛眼前的人是洪水猛兽。
朱厚烷听传话的太监说过牛顿的,大致情况,直到见到牛顿真人才更加惊讶于——
朱厚熜新封的牛爵爷,当真如此年轻。
不走正路,靠进言修仙之法,一朝腾云起。
朱厚烷理所当然地认为,一个年轻人不可能总结出什么真正的道理。
他只一照面,就更确定了自己的看法。
眼前人,是一个比邵元杰更高级的骗子。
朱厚烷现在不能违抗君令,他的语气也硬邦邦的:
“本王已经收到陛下的圣旨,要做牛爵爷的副手,一并解决河南郡王以下宗室,前往许赞宗族,帮助耕种培育杂交水稻的问题。”
“本王忠于皇上,忠于大明,必会恪守藩王职责。”
“当竭尽全力助尔。”
他嘴上的话很客套,在众人围观之下,接引牛顿的礼数过分周到,甚至显得尊卑颠倒:
“本王早早为牛爵爷设了宴席,请上座。”
朱厚烷亲王之尊,亲迎牛顿这个卑者,还殷勤地延请落座。
牛顿鼻子一嗅,就闻到了捧杀的味道。
他能够直白地指责朱厚烷逾越了礼法吗?
好像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