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华还想说下去,可见祈王似乎没有继续的意思,也就只好忍下。不论如何,这是个好的开始。
而门外,沈泽目送姜月华的身影远去。
祈王回来时,见沈泽仍神色落寞地站在原地,似乎深受打击。祈王叹了声,道:“抱歉,润之,本王知晓此事太过卑鄙,只是你母亲她于本王有恩,她托本王这般做,本王也不好推辞。你也别太怨念你母亲,她毕竟也是为了你好。这位姜三姑娘,兴许真的不是你的良配。”
沈泽仍是沉默,许久之后,才一言不发地躬身揖礼,转身离去。
姜月华回到府中,心情甚好,眉目皆是喜色,苏姨娘自然瞧得出来,便问她有什么好事发生。姜月华道:“姨娘,我马上要成为王妃了。”
苏姨娘一听,也喜上眉梢:“你同祈王,成了?”
姜月华挑眉,给自己倒了杯茶,轻啜一口,胸有成竹:“还未,但**不离十吧。”
苏姨娘跟着开心,又想到沈泽,问道:“那沈世子那边,怎么办?如今大家可都知晓你们交往亲近,恐怕对你名声不好。”
姜月华道:“我与沈世子又不曾定下亲事,他们又能说什么?”
苏姨娘道:“也是,嫁给祈王可比嫁给沈世子更风光。”
可惜没几日,姜月华的美梦便破碎。
从那日之后,祈王一反常态连着许久避而不见,对姜月华态度冷淡,好似先前的一切不曾发生过。姜月华不解,终于有一日追问祈王,得到的结果却是祈王的一句:“本王对姜三姑娘只有感激之情,并无其他。”
姜月华心中悲愤,但很快又想到了沈泽。待她转头去找沈泽时,却也被沈泽拒之门外。
姜月华不解,当然又寻了机会单独见沈泽。沈泽看着姜月华,想到她那天的嘴脸,只觉得心中一片凄凉,冷漠道:“我与姜姑娘之间,只有欣赏才华而已,又何曾有旁的感情呢?”
沈泽说罢,拂袖而去,大抵是心中太过不平,又回头道了一句:“像姜姑娘这般不真诚之人,平白辜负旁人的感情。”
姜月华如遭雷劈,明白过来什么,还欲追问,可沈泽已经走远。
姜月华两头都不落好的事,很快也在京城贵女圈子里传开。虽说不清楚具体发生什么,但姜月华一会儿和沈泽打得火热,一会儿又和祈王打得火热,可忽然之间又两边都冷淡了,足够叫人浮想联翩。
这些事姜雪容并不清楚,宫墙高耸,隔绝了许多事。她只知晓自己的黄瓜又新长了一茬,种下的丝瓜也熟了两根。
这种收获的喜悦让人笑逐颜开,姜雪容把黄瓜收下来,自己简单做了个拍黄瓜吃,有滋有味,心满意足。至于那两根丝瓜,她也摘了下来,片成滚刀块,煮了一个丝瓜汤,鲜甜可口。
以姜雪容的位分,还不能在宫中开设自己的小厨房,因而她是瞒着东宫内廷司的。她从后头的花圃里捡了几块碎砖石,简单地搭成了一个小的灶台,又捡了些枯枝用来生火,那口小锅是托绿蕊认识的那个小太监帮忙捎来的。那口锅很小,只能简单煮个汤。
因要生火,必须得在空旷地带,还得躲着人,姜雪容只能在茗玉轩后头的空地上煮汤。如今虽说天气开始转凉,但到底还未有多少凉意,火辣的太阳当头晒着,姜雪容热出了一身汗。
她小心翼翼用布巾包着锅盖,洒了些盐进去,用勺子搅拌均匀,自己尝了尝味道,刚好,赶紧把锅端到阴凉处。
“要是能搭个凉棚就好了,这也太晒了。”姜雪容嘟囔道,又高兴地唤银蝉她们过来喝汤,“你们快尝尝,丝瓜汤。”
银蝉和绿蕊很快过来,一人盛了一小碗,惊喜不已。
“承徽这手艺真不错,这汤味道鲜美,很是可口呢。”
姜雪容对自己的厨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也就还行,没到能被这么夸赞的程度。
“你们就别捧着我了,我姨娘做菜才好吃,不信你问银蝉。”
银蝉点头:“这倒是,邹姨娘厨艺一绝。”
姜雪容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感慨道:“要是能再有些肉片就好了,一定会更鲜美。”
绿蕊道:“奴婢可以托小祥子帮帮忙。”
姜雪容面露惊喜:“真的么?那可真是太好了。”
转念又有些心痛,她每次托小祥子捎带什么,总得给小祥子一些辛苦费,银钱便哗啦啦地流,她又不是洛慧儿,家财万贯。还是得省着些花。
那边洛慧儿终于也解了禁足,她疑惑道:“你可确定?这姜雪容当真在宫中种菜?”
那宫女点头:“千真万确,奴婢亲眼瞧见了。”
这宫女自然是薛如眉收买,放出了消息,让她透给洛慧儿,想让洛慧儿再闹大了。
洛慧儿并未让她失望,当即便带着福公公去了茗玉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