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形容那张人脸呢?
惨白无比。
脸上遍布着深深浅浅的皱纹沟壑,鼻孔里似乎有黑色的东西一闪而过,她的嘴唇青紫泛乌。
不知是不是因为横卧的原因,她的双目没有如我上次见过一样紧闭,而是松开了些许。
半开半合的瞳孔里,具是怨毒,与灰败。
我手电筒的光亮在老太太的脸上一闪而过,照向她脖子下面的地方。
果然,她脖子之下的血肉,与一直黄皮大狗的头顶连接在了一起。
连接,是真的连接。
“姐姐,姐姐救救我!”
我眼疾手快,用手中早就准备好的石头往狗头上的人头处狠狠一砸——
现在已经入冬,这几天光是安兴的温度就得零下,二叔有穿棉裤吗?怎么还不回来呢?
按道理来说,公输家来寻仇的父子走了,二叔不应该很快回来吗?
“汪呜——”
那也不能不回来啊!
可我早就看了个仔细,这洞总共也就这么大,再往后退又能退到哪里去?
招娣一见到我,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好半天才平复下来,哑着声音道:
“姐姐,我爸妈知道了我又能上学,昨晚打了我.”
我一愣,将关了一半的店铺门重新打开,将冲向我的招娣抱进了怀中:
“招娣.怎么了?”
断掉的瞬间,还在疯狂的.蠕动。
“你这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心中感觉恶心,也知道不能让那肉芽继续找到附着体,所以再次踩踏了几下洞口,让那只黄毛大狗得更加努力的挣扎。
我终于可以回到纸马香铺。
我着实都有些气笑了,跺了几下脚,将这个自来熟的狗子赶走,这才抓着手电筒开始寻找老太太刚刚滚落的头颅。
许是我的声音太大,太近,那背对着我酣睡的黄毛大狗一下子便惊醒了过来,等看清楚是我,立马便惊慌失措的顶着人头爬了起来,往洞的深处步步后退。
但我又不能不问,所以出口的一瞬间,我便盯紧了招娣,等着她开口,告诉我事情的原委。
白招娣此时来找我,又喊得是救命,多半和自家父母有关。
我立马将人拉了起来,看四周无人,将店铺门重新关好,沉声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劲,冲洞里大声喊道:
“滚出来!”
头颅没有滚多远,但是找到时,又吓了我一跳。
招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竟然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加上这黄毛大狗并不算有多聪明,并没有给自己准备一条后路。
指的是血肉交融,宛如新生皮肤长肉一般的,连接。
只是今天,又有些不同。